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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里我不能来吗?”
这分明是故意在拨云撩雨,林世豪想。他脸上掠过一丝红潮,有些不知所措了,倏忽一笑,说:“不,没那意思。只是以前没见有人来这儿洗衣服。”
“我们眷庄不靠水,洗衣服做饭都不方便。”
山溪没有流经眷庄他是知道的,但紧挨眷庄的东北庄就有溪水流过。“你怎么不到东北庄门口去洗?那儿近得多啊。”
“这里靠上,水比下头大,也干净。我就喜欢到这儿来洗。”随即,她又是一抹诱人的微笑。“林医官,你的琴拉得真好听。”
“见笑见笑”
“看你说的,我一听你拉琴,什么都做不下去了,有空,上眷庄里去拉拉?”
“喔,实在不敢当众出丑。”
林世豪不敢继续搭讪下去,犹如斗败了的公鸡,迅速把眼睛移开,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伸了伸腰腿,赶快返回屋子里,随手关上了门。他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了,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脸凑到门跟前,找了一处缝隙,透过门缝,向外窥视。可是,他并没有看出叶文娟有什么异常反应,还在那里专心洗衣服,观察了好一会,连头也不见她抬一下。也许是自己多疑了,他想。但刚才又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火辣辣地烤炙着他那砰然跳动的心,言语中满含着挑逗的意味,令他感到浑身的血液冲腾。他预感到某种危机,心里开始提醒自己:我可千万千万不能做蠢事啊!千万千万
林世豪的预感并没有欺骗他:叶文娟自从见了他,的确有些神不守舍了,隔三差五地她总要到这里来洗衣服。林世豪知道到这条小溪的水量,上下游之间没有什么区别。而叶文娟却说上游的水大、干净,偏偏要舍近求远到这里来洗。此后一些日子,林世豪耗子躲猫似的,每天起了床,不敢立即打开门,而是蹑手蹑脚地凑到门前向外观望,如果她没来,再打开门走出去。如果她在,就索性不出去了,看她什么时候走了再开门。有时候,他扒在门上观察的时间稍长一点,就会发现叶文娟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望着他这里,像是在注意他的动静,神情中带着某种企盼。他真怕她来,不想因为她而惹出什么麻烦,但他又希望她能出现,这种窥视游戏,给林世豪带来某种快感,如果哪一天叶文娟没有出现,林世豪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有一天,林世豪还在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他一骨碌就爬起来,顾不上穿军衣就去开门。打开门,他吓了一跳,迎面站着的竟是叶文娟,让他躲不得藏不得的。
“出了什么事!?”
叶文娟一脸痛苦状,说:“我的腰疼得直不起来了,唉呀,实在受不了啦”
“这”林世豪一时慌乱不知所措,他赶忙回到里屋穿上衣裤。
没等他请,叶文娟自己走进来了,而且直奔病床,她倒还没有躺下来,只是扶着床呻吟着:“疼得我没法睡觉,整整疼了一夜。”
林世豪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对付这个女人,所以,衣服穿了很久才走出来。他没有马上看她的病,先走到诊病桌前坐下来,摆出一副正规医生的架式,在诊断记录上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冷冷地问。
“叶文娟。”
“谁家的?”
“什么谁家的?”
“噢,是谁的家属?”
“卢大维的!他是我的家属!”叶文娟开始有点按捺不住,没好气地说。
问诊的程序繁琐之极,没完没了,什么“伤过没有?”“抬过重的东西没有?”“受寒了没有?”“初发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是局部疼啊,还是整个腰部都疼?”等等,让叶文娟大为扫兴,一颗急火辣辣的心,转瞬之间就凉了下来,她眼中逐渐流露出愠色,直至林世豪看出来她是真正感到“痛苦”了,才走过去,一脸呆板地说:“把衣服撩起来。”
叶文娟见他走过来,眼睛里又闪烁出希望的火花,她注视着林世豪,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要躺下来,可林世豪说,“用不着躺。”让她背过身去,撩起后襟。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尼龙纱衬衣,撩起来便把大半个后背露出来。他摸摸这儿,按按那儿,检查了几个部位之后,就把她的衣襟放下来,回到桌子旁,说:“暂时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活动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太用力就行了。再观察观察吧。”说完,只顾低头写病历,看也不看她一眼。
这一次“冷处理”,让叶文娟许多天再也没有到上面来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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