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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公开的讨论,再过几年大
概会有一种新的检讨跟反应吧?:“
怀着罪恶感与羞耻心的德国人,把他们犯罪的痕迹像博物馆一样保存起来。在
有名的集中营“大壕”(Dachau)里,铁丝网、煤气房、监牢,狰狞地立着,一如
恐怖的往昔。德军用赤裸裸的犹太人作实验品的照片,一张张为人的兽性作见证,
德国人是希望不要忘记自己的丑陋而重蹈覆撤。对血淋淋的历史,西方人的口号是:
可以原谅,不可以遗忘。犹太人不只没有遗忘,似乎也无心原谅。
中国人呢?
思想栏杆
耶鲁大学换了校长。新校长在就职演说中对政府提出警告:执政者不能够把自
己看作民众的思想保姆,认为民众是婴儿,需要思想的喂哺、灌输。校园中思想的
自由独立尤其不可以侵犯
在一个自诩为民主自由堡垒的国度里,它的知识分子为什么还有必要说这样的
话?
在耶鲁校长演讲的同时,一个叫玛格丽特·兰道的女作家正在与美国政府打官
司。原来是美国籍的兰道放弃美国国籍,变成墨西哥公民。美国政府要将她驱逐出
境。检察官的起诉书指控兰道“说谎”:兰道的文章说卡斯楚是个“英明”的领袖,
说南美的共党是“英雄”这些言论与美国总统对局势的解释相反。总统的说法
是“事实”,与“事实”相反的言论就是混淆视听的谎言
显然美国的言论自由也是围了栏杆的自由。栏杆所圈的范围或许比许多国家大
一点,但是思想的栏杆还是存在,保护圈里的婴儿,怕他爬出来。耶鲁校长显然不
怎么喜欢这些栏杆。
以法令来控制言论还算是有形的栅栏;看得见,所以有人为它打官司,有大学
校长加以批判。 无形的栅栏却在静悄悄中进行潜移默化的任务。看看USA TODAY的
一段新闻报导:
“全球犹太组织将奥地利总统华德翰与纳粹杀害犹太人有关的新证据
交给大法官米斯,并且附言:‘公诸世界——美国不欢迎纳粹!’
犹太组织所搜得的文件中,有些是纳粹传单,上面有华德翰的签名:
传单一例:把犹太人干了,过来吧!
华德翰的发言人说,这些指控没有根据,因为华德翰当年地位不足以
签署文件。
即使法务部把华德翰列入纳粹名单而不许他入境,他仍旧可以利用他
的外交身分进入美国。
华德翰承认他曾经是纳粹情报人员,但否认与战时暴行有关连。
犹太人却已搜集许多文件显示华德翰与几千个希腊及南斯拉夫犹太人
的被杀有关。”
前任联合国秘书长的华德翰是否当年真的与纳粹暴行有关,只有天知道。几个
月前当他竞选奥国总统时,犹太人嚣声指控,说他不够资格当总统,却使奥国老百
姓恶心之余,反而支持华德翰。这一篇应该是不偏不倚的新闻报导,却隐藏着强烈
的偏倚。一开头,就出现了“证据”这个字眼;指控的一方说是证据,就算证据了
吗?记者显然完全采用了控方的论点。一个没有偏差的用字应该是“资料”,不是
“证据”。
这篇报导的重点,也有些特意的安排。华德翰的反驳只有极小的一段,犹太人
的指控却以比较渲染刺激的文字来表现;“把犹太人干了!”是很抢眼的句子。
最后,文章中也不自觉地流露了美国人的“上国”心态;即使对方贵为奥地利
一国之首,进入美国仍旧是一种恩赐。基本上,文章的结论是:我们想剥夺他来美
国的权利,作为惩罚;可是这家伙有办法,还是钻得进来。
一个渺小的个人的文字,一旦成为铅印,就罩上了一层“权威”的外衣,以新
闻为媒体,就更加上了“客观”的金冠。几百万人读这篇报导,几百万人中有多少
人会注意意识形态的诱导而有所警惕?
你见过养猪的人如何把几十只肥猪引导到同一个出口吗?只要用栏杆围出一条
长长的窄路,连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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