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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饮此杯。”
矮小的庞统也生豪气,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庞统当晚便在刘封的营中留宿,次日天光放晓,风雪稍稍减弱,庞统一大早便要告辞西行。
刘封知道留不住他,便亲自送他出迎,一直送出十里之外。
瑟瑟风雪中,庞统勒住坐骑,拱手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将军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咱们就此告别吧。”
刘封一脸的不舍,拱手叹道:“既然如此,就请先生一路保重,希望他日有机会,再能聆听先生教诲。”
庞统微微而笑,勒马转身踏雪而去。
目送着庞统离去,刘封心头既是欣慰又是唏嘘,暗自盘算着怎样才能将庞统这样的高人纳入麾下。
正当他感慨之际,风雪之中,一骑飞奔而来,竟是庞统去而复返。
刘封大喜,还以为庞统改变了心意,他急忙甩开部众,飞马迎上:“先生去而复返,莫非又有赐教。”
勒马于前,庞统通红的面孔中带着几分淡笑:“赐教倒谈不上,我只是想提醒将军一下,光解开死结是没有用的,这个世道终究是要靠实力来说话。”
刘封聪慧,马上就听出庞统这是暗示他要有自己的兵马和地盘,便叹道:“这个晚辈自然也明白,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晚辈虽有此心,却苦于没有好的机会。”
庞统诡秘一笑:“我就是想提醒将军,你的机会很可能马上就要到来,到时能不能抓得住,就要看将军自己的了。”
庞统的暗示让刘封精神为之一振,欲待问详细点时,庞统却已留下一句“将军保重”,便策马而去。
第六十五章 该出手了
虽与庞统只会面不过一天,不过,当送走了这个相貌平庸的奇人时,刘封却感到浑身上下,就像任督二脉终于被打通了一样舒畅无比。!
不过,庞统所留下的那一个字,还有临别时的那句“机会将到”的提醒,却依然是个难题。
送别庞统之后,刘封一回到军帐中,便捧着庞统所书的那个“琦”苦思起来。从清晨苦思到傍晚,始终不得其解。
“大公子,属下回来了。”从外而入的马谡,一脸的风尘仆仆,蓑衣上沾满了白雪。
“这一趟辛苦你了,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刘封放下了手中的帛书,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谢大公子。”马谡卸下蓑衣,掸去了眉毛上沾的雪渍,一杯热茶几口下肚,嘴里吐了几口热气,通红的脸色渐渐褪去。
待马谡稍适歇息后,刘封便问道:“夏口方面有什么反应?”
对于糜芳的死,刘封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特派马谡护送糜芳的尸骨回夏口,令他察颜观色,见机行事。
马谡答道:“关将军人在石阳,我这一次没能见到,不过糜先生我倒是见到了。”
“我那舅舅有什么反应?”刘封的神经开始警觉起来。
“糜先生自然是悲痛欲绝,不过也仅此而已,临走之时,他还特别吩咐我转告大公子,叫你千万小心,莫要步了糜将军的后尘。”
对于糜竺的反应,刘封并不感到惊奇,那所谓的关心他当然知道是伪心之词,不过,从他表面的表现来看,对于弟弟的死,糜竺是打算忍气吞声了。
刘封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糜竺的隐忍自然是他所乐见的。他心中稍安,又问道:“我们打了这么一个大胜仗,这一趟你可带回什么赏赐劳军之物吗?”
“夏口方面的军资,都由糜先生一手掌管。糜先生说按理来讲,本该论功行赏,只是眼下北线战事吃紧,军资紧张,暂时拿不出多余的来奖励我们。”马谡摇头而言,神色间显得有些失望。
什么狗屁的军资紧张,刘琦有多少家底落在你们手里,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刘封眼中闪过一抹恨色,他清楚这必是糜竺故意而为之,对于他弟弟的死虽然不敢另有微词,但却利用手中的权力,私底下给他穿小鞋。
‘哼,随你便了,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刘封暂压住了火气,冷笑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我临行时叮嘱过你,如果此行从舅舅那里要不到奖赏,你也可用我的名义,向子德兄要些军资,无论怎样,好歹不能让将士们心寒。”
提及刘琦,马谡摇头一叹:“大公子有所不知,此番我回夏口时,才知道不久前翼德将军已从樊口归来,接管了子德公子剩余的兵马和他所有的军资,现在子德公子手里边基本已经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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