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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秦然的脸有点僵,他还不想跟女魔头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少……别这么早。
江晓月从马车上取下一只包袱,提在手里,看来是之前忘拿了。在她转身经过门口的时候,又瞪了秦然一眼,并厌恶地道:“好狗别挡路。”
我擦嘞!没完了还!秦然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对着江晓月冷嘲热讽道:“终于知道有的人为什么二十岁都嫁不出去,还要送上门来,逼我欧大哥娶她。”
江晓月眼中寒光一闪,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秦然劈过来。秦然早已料到对方会出手,他轻轻向后一跃,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到九尺开外,轻松地躲开了江晓月的第一剑。
江晓月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料到秦然的反应如此之快,她轻喝一声,长剑的剑身顿时被一道绿色剑气所笼罩,与此同时她脚下轻踩莲步,如一阵风般朝秦然飘来。江晓月的轻功非常出色,这一点秦然三年前就已经见识到,不过秦然现在也非吴下阿蒙,当时坠入崖底的他为了攀上崖顶,几乎天天都会练习轻功,如今秦然已经自信在轻功上不会输给江晓月了。
轻功是江晓月最引以为傲的功法,本以为自己两三步就能追上秦然,然后把剑架在这油嘴滑舌的臭男人脖子上让他跪地求饶,却没想到秦然的轻功也如此了得,两人的距离非但没有缩小,反而越拉越大。江晓月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的目光逐渐凶狠起来,剑法也更加凌厉,招招刺向秦然的命门,似乎是诚心要置秦然于死地。秦然手无寸铁,剑指用来对付叶凝儿那种三脚猫的剑法还行,但对上剑气等级高自己两阶的江晓月就是找死。所以他只能一边利用轻功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边左右闪躲,被剑刺到可是很疼的。
于是乎,秦然和江晓月在南苑的院子里、房顶上、花丛中,上上下下各种地方玩起了追逐赛。江晓月挥舞着长剑,每次眼看就要刺到秦然了,却总是被后者一个急转弯甩掉,而秦然躲得也很惊险,他几乎听到了耳边剑锋破空而来的蜂鸣声,不过他也在暗自庆幸,江晓月不像欧阳林一样以绿色剑气修为就能施展剑气出鞘,否则这会儿他早就被刺成筛子了。
“是男人的话就别跑!”
“不跑站着让你砍啊?那不是男人,是傻子!”
在房顶激烈追逐的两个人还不忘斗斗嘴,此时两人已经有些喘了,但江晓月仍旧不甘放弃,拼命地追在秦然身后,而秦然更是不能有丝毫松懈,他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正在这时,屋子里的江玉娘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便走出来看看。还没等她迈出门槛,就一眼看到一男一女两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很是滑稽。
“没想到这秦公子的轻功也如此了得,连晓月都追不上他。”江玉娘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对着手拿长剑的江晓月喊道:“晓月,快给我住手!不得对秦公子无礼!”
看到自己娘亲发话了,江晓月愤愤不平地收起长剑,走到江玉娘面前,生气道:“娘,我不想跟这个臭男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看他一副龌龊的样子,没准还有偷窥癖。”
秦然一听对方居然侮辱自己的人品,顿时勃然大怒:“呸!偷窥你?我才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呢,省得你又来偷……”
一气之下,秦然险些说漏嘴,他连忙捂住嘴巴,低头走回自己的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盛怒中的江晓月并没有注意秦然的话,但心思缜密的江玉娘眼中却露出了一丝怀疑:晓月从小自尊心极强,不屑于做偷窃之事,而她做过唯一一次偷窃的事情,便是三年前在云巫山……这位秦公子刚刚用了一个“又”字,莫非他知道晓月偷剑谱的事情?不行,我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位秦公子。
秦然十分恼火地躺在床上,这个江晓月果真如欧阳林说的那般不讲理,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见识了她惹人讨厌的本领之后,秦然觉得叶凝儿真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
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说漏嘴,秦然不由得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一本没封皮的剑谱。这本剑谱的纸张已经遍是褶皱,正是秦然坠崖时被湖水浸湿所造成的,虽然后来晒干了,但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这三年来,秦然已经照着上面的心法练了无数遍,但他的剑气始终进步缓慢,只练到橙色剑气级别。无封剑谱是当年江晓月不小心遗失的,如今秦然又见失主,若是江晓月对他客客气气的,秦然没准还会考虑物归原主,但如今这女魔头如此凶残,把剑谱送回去没准还落下一顿臭骂,更何况要是让江晓月知道他还练了上面的心法,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