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
“他是丞相的独子,也是我大燕有名的才子,十分好十分好的一个人……”慕容泊涯想了半天,没能想出足以说明他人好的事情来,总之是叹了口气,“因为被人发现他喜欢男子,被亲人唾骂,朋友离散,就这么想不开割了颈。那么好一人……他父亲竟然没有流一滴泪。”
他把玩着手里的酒坛,沉沉地想着心事。
黄翎羽不敢作声,僵硬地坐在地上,听到他在身旁,低低的叹息:“那么好一人……”
“以后少喝些,”看在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分上,黄翎羽最终还是看不过眼说话了,“在这种地方喝多了,死得很早的。”
“你会说出去?”慕容泊涯歪歪斜斜站起来,“那我要,那我要……”
“你要干什么?”
慕容泊涯咬着嘴唇瞪他半晌,才道:“师父说了,后下手遭殃,我要,呃,我要先下手为强!”
19 千年之事
慕容泊涯咬着嘴唇瞪他半晌,才道:“师父说了,后下手遭殃,我要,呃,我要先下手为强!”
黄翎羽呆扶着身后的树干有些不稳地站起来:“你……”
慕容泊涯瞪着眼睛,伸出了双手就去掐他脖子,谁知他站立不稳,黄翎羽又被吓得脚软,两人一下就摔成了滚地葫芦。
囫囵滚了几圈,慕容泊涯终于压在黄翎羽身上,忽然间停了不动,一只手仍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捂上了他嘴巴。
“嘘──”他轻轻地安抚着。
黄翎羽感到耳边一股热气吹过,痒得浑身发抖,立刻就醒了酒。这才注意到脚步轻盈齐整,五名一队的巡兵正从近处过去。
雪松树干高挺,树冠却是低矮膨大,从外面看去就是严严实实的一个锥形的及地帐篷,其中另有蹊跷天地。
黄翎羽睁大眼睛向上看去,慕容泊涯一双眼铮亮铮亮,专注地盯着外面的人。在他背后,雪松墨绿的树冠泼墨般压了下来,针叶茂密地重重跌落,看不到再上的夜空。
这样的重量,这样的安静。
脚步声渐渐远去,黄翎羽身上一轻,他便再没忍住,掀起脚箍了慕容泊涯小腿,腰身用力,把慕容泊涯用力钳在身下。
慕容泊涯酒还没醒,挣扎几下没挣得出来,也没运力,放松了身子:“好男不和,不和……斗,我就不认真对付你了。”
他在应该是“女”的那个字上咕哝了几下糊混过去,黄翎羽仍然气结,给他当头一个爆栗:“你大爷的,看清楚你爷爷是男是女。”
慕容泊涯瞪他:“你是宦侍,不是我大爷。”
黄翎羽仰天长叹,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怎么样,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清醒过来啊!
慕容泊涯趁他一时闪神,翻起身来重又压住他。黄翎羽知道他是趁醉发疯,干脆也由着他,自己躺在地下不动了。
“我说,我是暂时不能给你换个好活的了。”
“要不暗地里给你使绊子的人就会把我当成你的小辫子使劲的抓是不?”黄翎羽不屑地接下去,“你当我傻?放心,其实刷刷桶还挺轻松也挺有趣的。”
“轻松?有趣?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慕容泊涯狐疑地道:“我不信。”
“你不信?那你自己刷一次不就知道了?”
“你当我不敢?”他有些愤怒。
“你敢你敢,好了,我困了,老大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放我回去了成不?”
慕容泊涯忽地站起身子,顺带着把黄翎羽扯进自己怀里,奸笑道:“不行,这么有意思的事怎么能不带我去?你先陪我刷桶再回去。”
“你自己刷去吧,大半夜的,谁给你送恭桶去净房?”
慕容泊涯好一阵没说话,苦思状。终于想出了办法,两手捶在了一起,乐呵呵道:“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老宦侍独有的尖嗓门在朝堂上显得格外的咋呼。
“臣有事奏!”文丞相手执玉圭上前启奏。据说正阳殿的铺地砖是从苏州运来的千淬金砖,青黑墨绿,光可鉴人。连带着的,把朝堂上的对答也反射得一清二楚。
慕容泊涯侧目看去,这位年近半百的丞相身形苍劲,却也略见苍老。果然,就算他儿子爱上了男人,但是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子。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羞愤割颈而逝,怎么也会感到悲哀的吧。
然而朝堂上的皇亲臣子们一个个都想着扩张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