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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青袍人大骇,急忙伸手拔剑抢攻。
同一刹那,尚未止住冲势的张白衣左手一扬,威震江湖的白羽箭出手。急袭那人的下盘,叱声亦至。
这位江湖怪杰的确十分自负,穿的是白衣,暗器是白羽箭,发箭时照例先一刹那发叱声警告。
剑箭齐至,两方向同时急袭,惊怒中出手抢攻,劲道声势非同小可。
一声冷叱,电虹乍闪。
“铮叮!”两声清呜,余音袅袅中,电虹再次乍张乍敛,急动的人影突然静止。
白羽箭翻腾着远飞三四丈,落入路旁的松林去了。
青袍人连退五六步,右颊裂了一条缝,鲜血渗和着雨水,一串串往下挂。
他举剑的手,缓缓下华,最后剑尖支地,再也举不起来了,锅底脸更黑、更红,更像永远讨不回债的倒楣债主面孔。
张白衣目瞪口呆,似难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人右手的剑斜向下指!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看不见面孔,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除了他手中多了一把创。
青袍人倒抽一口凉气,似乎不知道右颇受了伤,如见鬼魅般向后退,一双腿不争气,不住发抖,举步维艰。
“你敢走?”那人的语音传到,奇冷无比。
青袍人打一冷战、不敢再退。
“四海游龙目下在何处?”那人再问。
“在……在下不……不知道。”青袍人几乎语不成声声,说得极为吃力。
剑光华熠熠,冷电四射,徐徐转向移动,最后锋尖上升,遥遥指向张白衣。
“张白衣,你说。”那人说。
“他一……他一早离店出外,在下不……不知他……他的去向。”张白衣的惊恐程度也好不了多少。
“好,你两人都不知道。”
“在下的……的确……”
“那就算刚才的这笔帐。”那人语冷如冰:“你们无缘无故下毒手狙击,礼尚往还,你们准备了。”
“咱……咱们道……道歉。”青袍人惊恐地后退:“咱……咱们……咱们错……错……错了……”
“住口!”那人冷叱:“说出四海游龙的下落,这笔帐一笔勾销,不然,你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宽恕要谋杀你的人,只有圣贤才能做得到,在下不是圣贤,也无法宽恕你们……该死的东西。”
随着叱骂声,扭头发狂逃命的青袍人,在逃出第九步时感到背心一震,再奔出两步,突觉身上某一部份漏了气,断了弦,手脚再也不听指挥了,发出一声恐怖的凄厉叫号,重重地向前一栽,栽在泥水中挣命。
背心出现一个血孔,是剑所造成的创口。
以背向敌的人,就是这样死的,在武林中不算希奇,高手相搏八方搏击走位,背上中剑平常得很。
但如果是战场上两军冲锋中,背上有创口的话,死了也不光彩。
真正的武林人,真正具有武林豪气的人,永远面对面向危险与死亡挑战,死也是豪勇的,永不屈服死而后已的。
张白衣现在再次面临死亡,接受另一次考验。上一次是面对江湖朋友丧胆的黑石令,他经不起考验屈服了。
那人追杀了青袍人,一去一回快如电光石火,眨眼间便重新出现在张白衣面前,剑尖遥指他的胸口。
他仰天吸入一口气,用仍在发麻的右手,毫不考虑地拔剑出鞘,喃喃地,神色肃穆地自语:“我已经做了一次懦夫,不能做第二次了。生有时,死有地,人总是要死的,我张白衣不能屈辱地活下去。”
他拉开马步,剑向前一伸,剑锋徐徐升至正确部位,锋尖齐眉。
“我要知道四海游龙目前在何处。”那人说:“中梁山附近没有他。”
“无可奉告。”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与他并不是朋友,在下也不要求你出卖朋友。”
“在下本来打算向他求助的,不管他是否将在下看成朋友。”
“你不说?”
“张某命只有一条,要你就拿去,决不多言一字。”
“你很有豪气。”
“我是个懦夫!”他大吼,想发泄心头的闷气。
“如果我求你呢?”
“你开什么玩笑?”他惑然问。
那人伸手抬起帽檐,露出面庞。
“乔……乔江东!”他吃惊地叫。
“他在何处?”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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