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见色起意 (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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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盎讪讪地指了指胸廓骨,无辜地解释道:“它咬人。”
众人神情各异,显然并不相信她荒谬的说辞,以及她有前科的人格。
刚刚结束搬运的小胖墩,因情绪激动气喘得更加剧烈了,怒视着花春盎正要发作,只听张老大夫沉着一张脸,先一步对着几名外乡人厉声警告道:
“上楼去!”
怕几人搞不准方位,隔着又长又高的木楼梯,用手准确地指了指,先是指向周家兄妹:“你们两个住长廊最东边的屋子。”
再指了指楼上相应的方位。
又指了指花春盎二人:“你们两个住长廊最西边的屋子。”
整栋医馆并不大,二楼只有东西两间房,东西相对,东屋已确定,西屋便不必指了,中间隔着勉强的长廊,中间再穿插贯连一楼的楼梯。
人员安排并不复杂,显然张老大夫与小胖墩将在一楼的厨房或杂物间里暂居一晚。
张老大夫面无表情地警告道:“晚上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门,否则后果自负!”
语焉不详,怕几人不知其间厉害,又沉着脸补充道:“人头落了地,我就接不回来了!”
四人听及此无多大反应,倒是小胖墩惊惧得大喊一声“哥哥!”,就硬挺挺地栽倒了下去。
胖小子倒地的声音很是笨重,在寂静的夜晚里,像是化作了一柄铁锤,重重地砸在了几人的心腔里。
张老大夫换下单人床上满是鲜血的被单后,换上一块洗换过的备用被单,而后将小胖墩搬运到床上。
小胖墩实在太肥胖了,等张老大夫艰难地搬运完,再将床帘一拉,已是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了。
不知只是单纯让晕厥的孙子,在单人床上暂歇待醒,还是待会还要进行一场同锯腿不遑多让的血腥治疗。
无人敢对此多加置喙。
周家兄妹对视了两眼后,经过简短而快速的低声商量,周丁兰作为代表,讪讪地举手并小声提议道:“我们能也住西边吗?”
张老大夫猛得看向她,那一双浑浊的眼珠犹如死人的鱼眼,一动都不动,周丁兰吓得当即自我否决:“我……我开玩笑的!”
“别说了,赶紧上楼!”
周子骞暗中轻轻推了把自家妹妹,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谢恒二人,却并未如愿被施舍指示,哪怕共情也无,只能双双迅速上了楼。
楼梯年久失修,先后站上两人,发出嘎吱嘎吱的难听声响。
等待两人走远了,张老大夫拿起角落里的地拖,拧了水,掀起床帘一角进去,开始面无表情地清洗单人床下的一大滩血迹。
破布条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大,显然年迈的张老大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鲜血,是最鲜活也最难清洗之物。
躲在床帘中,独自清扫的张老大夫,似乎忽略掉尚留滞在药堂的夫妻二人。
花春盎自觉得跟着周家兄妹准备上楼,谢恒却没有跟上,只是交代道:“你先上去,我去要端点晚饭。”
“哦。”
花春盎应了声,完全没有周家兄妹的杯弓蛇影,无需谢恒陪同,神经大条得独自回了房。
西边的厢房收拾得整洁干净,被褥齐整得叠好,家具很少,除了床,只有一张桌子与椅子,桌子上放了几本医书,其中一本中间卡着干树叶所作书签,显然看至一半了。
床尾叠放着一套深色的旧长袍,与张老大夫同款的竖领设计,显然此间是医馆的主卧。
屋中弥漫着一股老人身上特有的腐朽气息,并不好闻,花春盎捏着鼻子将窗户打开了。
谢恒尚未归来,于是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医书,坐在窗棂上,边晃荡着脚丫子,边撕下一张纸,揉做一团,再往黑黢黢的屋外投掷去。
奇的是,落针可闻的黑夜,竟是一点回响都没听到。
等了半晌,依旧鸦雀无声。
蛇虫鼠蚁的声音皆无,刚刚喧闹过的街道,再次回归死一般的岑寂。
村落里凶神恶煞的村民们,仿佛人间蒸发般,又全不见了踪影。
花春盎不信邪,开始一张接着一张往下撕纸,转眼整本医书被薅得只剩下末尾秃秃的几页了,正当此时,房间门开了。
老旧的门板咿呀声很大。
花春盎惊喜得将医书随意丢回屋内,并迅速跳下窗棂。
谢恒对常人恐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