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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个方便?石拓抚琴的手顿时怔住。
用这般极尽嘲讽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这个伪君子!一想到他为了胁迫控制疏桐。竟给她那样的弱女子用毒,石拓便恨不能一拳砸到他的脸门上去。
“多谢展延兄深明大义。”
石拓的琴声一停,王墨便拱手一礼,随即在石拓的诧异中转身大步走下城楼。
看着那道青灰的背影走进密集的人群。石拓当即侧首道:“守则,你跟上去,看看他住在哪里。”
石守则犹豫道:“公子,小人的职责是护卫你的安全。”
“城楼上有兵卫,我安全得很。你赶紧去。若是把他跟丢了,你也就别回来了!”
石守则往人群里望了一眼,不再多话,转身一溜烟窜下城楼去。
王墨却并未返回宅院,走出密集的人群后。他便登上一辆简陋的油壁马车,往城东方向去了。
石守则追着跟了两条街后,犹豫再三,选择了返回城楼。
见石守则归来,已经收拾好琴匣的石拓便上前道:“这么快就知道位置了?”
“子夜公子乘马车往东城去了,看样子的确是去赵王府了。小的担心公子的安危,就先回来了……”
“我方才是怎么说的?!”石拓脸色顿变。
石守则当即垂首道:“公子,请容小的先送你回金谷园。回头我就进城来,我保证一定替公子找出子夜公子的宅院。”
回顾四周,春日映照着连绵的屋宇,陈旧的瓦楞上泛起淡淡的青光,在这柔和融洽的暖意中,又分明蕴藏着丝丝冷冽。
石拓叹息一声,终是无奈抱琴而归。
听闻外面的琴声消失,疏桐心下一沉。她搁下手中的毛笔,刚想起身,书房门便被推开了。
“你们猜猜,我刚才看到谁了?”进门的是胖大厨钟会。
权叔一边在砚台中蘸墨,一边道:“猜不中,你直说吧。”
“我看到昨日在谦词楼碰见的那位俊公子了。”钟会大步跨进书房,一脸激动道:“你们不知道哟,那位公子在城楼上弹琴,城楼下围得是水泄不通……”
听着钟叔描述看见石拓的场景,疏桐不由得怔住:自己竟忘了,他往日坐在马车里都能被人围堵大街,今日这般高调的坐在城楼上抚琴,岂不是惹来不小的麻烦?
钟叔滔滔不绝的描述着石拓的琴声如何动听,围观的群众如何激动,权叔忍不住笑起来:“我看昨儿你跟子夜提起这人,也没这么激动啊?”
昨日去谦词楼巧遇石拓,钟叔说给王墨听了?疏桐心下一惊:这么说来,自己晚上搬竹梯、藏纸墨的事,莫非王墨都留意到了?
“昨日我只觉得他是个俊哥儿,哪里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优渥公子石拓啊?”钟叔径自提了木几上的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饮尽后又仰首感叹道:“想想这般享誉洛城的人物,为了吃我做的菜,日日去谦词楼等待开业,我就觉得自己这辈子不枉做了厨师……”
“哦?那得恭喜钟老弟遇到知音了啊。”权叔停下了手中的笔。
“可不是么?我昨日跟他说我住在金镛城这附近的朋友家中,他今日便来闾阖门奏琴,这分明就是找我来着啊。”
看着钟叔一脸的激动,权叔笑道:“呵呵,那你怎么不请人进来坐坐,顺便尝尝你的新菜?”
“我也就是这么想的啊。我就是个子太大了,挤不进去。等我好不容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凑近城门口,结果,那守城门的兵蛋子说石公子已经回去了……”
从激动到失落的,不仅仅是胖大厨钟会,还有在一旁默然无语的疏桐。一想起王墨晨间的举动,她心下便恨恨不已:错过今日,自己又得待到何时才有机会接近“绝响”?!
第一零九章 一心求死
自上次王墨说若酉时末他没回来就不必再等后,钟叔的晚饭基本上都是酉时三刻端上餐桌。酉时一过,王墨没回来,他们便不再等待。
这一日,三人刚刚搁下箸子,院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
疏桐拎着风灯去开门,一拉开院门,便见王墨抱着个年轻女子急步跨进院子。
从未见过王墨带女人回家,疏桐一时竟有些愣怔。
“把门栓上,赶紧烧桶热水送来我房里。”王墨对愣愣发怔的疏桐吩咐道。
好久没听王墨用这主子的口吻吩咐事情,疏桐几乎都忘记自己是他的丫鬟了。这一刻醒悟过来,忙忙点头道:“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