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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是靠不住,甚至,那男人说不定是百般劝了她让忍着的。
嫁妆和性命比起来,自然是性命更重要些,银子没了还能赚,命没了去哪儿找?再者,就是没了嫁妆,也不过是日子过的苦了些,可又不到乞讨要饭的地步,怎么就受不住了?
可何氏,宁愿到老太太跟前求助,却也不愿意提出和离。这性子,宁念之实在是不喜欢。原先只以为她有些太过于敏感悲伤,现在却觉得,太懦弱了些。这样的人,也幸好是没孩子,要不然,怕是要连累的孩子跟着挨打的。
当然,也说不定就为母则强了?
老太太选的是个小院子,公中买的,因着太小了,所以当初分家的时候,二房他们都没看上。现下,正好给了何氏用着。何氏身边自带着丫鬟,宁念之只派人买了油盐酱醋茶送过去就行了。
随后,老太太就派人去了原二老爷府上,特意传了话,也免得苗氏借口何氏不归,再打何氏一顿。
晚上老爷子回来,老太太就详细说了这事儿,老爷子是又惊又怒:“我原以为她是脾气不好,性子有些骄纵,却没想到,竟然还出手打人!那何氏,就算是娘家落魄了,也是她儿媳,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原家的脸面往哪儿放?”
何氏长什么样子,老爷子都有点儿快想不起来了。但苗氏这样的举动,也着实是可恼可恨,老爷子气的都睡不着了,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回头说道:“不行,明儿我得和老二说说这事儿,那苗氏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出来的,怎么就生了这样的性子?实在不行,就送回苗家去,自有苗家的人管教!”
嘀咕了两句,又凑到老太太跟前,讨好的帮老太太揉捏胳膊:“明儿你派了身边的嬷嬷去传个话?毕竟,这后宅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过问,老二这边我能说两句,但苗氏那边……”
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就知道,这事儿你是要找我出面的,算了,谁让我当初眼瞎嫁了你呢?”
廖嬷嬷已经出府了,老太太身边的人就换成了陈嬷嬷,比廖嬷嬷年轻了将近二十岁,人也能说。从原二老爷府上回来,绘声绘色的给老太太和宁念之讲:“二夫人脸上也有些个巴掌印,不知道是不是二老爷打的,见了老奴,二夫人那脸色啊,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说以后必定会听老太太的话的,只是……”
到底只是敷衍,三少夫人若是不想挨打,就得自己立起来,老太太能帮一次两次的,难不成还能帮她一辈子?二夫人的年纪,可是比老太太年轻多了。
过了三天,原继祖就亲自去那小院子那儿,又是赔罪又是送礼物的,总算是将人给请回去了。
可不到半个月,三少夫人就又上门了。上次那么凄惨,好歹没哭,这次可是哭着上门的。何氏才刚开始哭诉,那边门房就来通传,说是二夫人也跟着过来了。
总不能这会儿再将何氏给赶出去,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就让人将二夫人给请进来了。
“老太太,您可不能相信这小娼妇的话,我身为长辈,难不成还不能让她这当儿媳的给站个规矩?别人家的儿媳妇都能伺候婆母,咱们家的怎么伺候那一两天,就要死要活了?”
“这身上的伤可不是我动的手,老太太您一向明理,您看啊,我今年都快五十了,年老体衰,这何氏也才二十多,正是年轻力壮,我一个老婆子难道能打得过这年轻力壮的?”
“我就是数落了她两句,她就受不住,自己往脸上抓,然后就跑出来求助来了。”
“什么,脸上伤痕不严重,身上有伤?那可不是我动手的,人家小夫妻俩在房里有什么事情,我这个当婆婆的难道还要去问问?我还要脸呢,继祖,你自己和你祖母说,那何氏身上的伤痕,是不是你弄的?”
原继祖有些尴尬,还是上前行礼:“因着这点儿事情惊动祖母,还累的祖母为我操心,孙儿实在是不孝,还请祖母原谅。”说着,冲何氏拱拱手:“慧儿,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别闹了,我给你赔罪,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这话说的有水平,宁念之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些讥诮来。何氏面色煞白,嘴唇哆嗦,手指抖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女儿家的闺房事,那是能随随便便的说的吗?尤其这开口的还是自家男人,那真是将自己的脸面扔在地上踩了。
随即又有些绝望,原继祖都说了这样的话,怕是她再说那身上的伤痕是被人打的,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不等老太太说话,何氏就木然的起身,冲老太太行了个礼,一言不发,转身就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