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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见到他时,他是在店内给人过生日。
没曾想,晚上还有幸能看到他。
她走近,恰好听到他说,“错了就改纠正,而不是将错就错下去。”
旁人或许不懂,可这话白夏是懂的。
她跟陆衍北的开始是个错误,他现在想要拨乱反正了。
她曾经享受过的一切,都不是给她的,那份真挚的感情,真正的归属人是苏婉儿,而不是她。
白夏已经明白了陆衍北的意思,他是在做他认为对的事。
她懂的,一直都知道陆衍北是个怎样的人,她看的比谁都清楚。
陆衍北这个人只对自己放在心坎上的人好,哪怕那个人捅了他一刀,他也不会真的生气。
那么幸运,她曾经是那个被他搁置在心坎儿上的人。
那么不幸,她现在才发现,那个位置的主人不是她,她不过是个意外出现的过客。
来的匆匆,走的狼狈。
“白姐姐,你……”
白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笑,慢慢踱步走近,“你怎么这么粗心,将外套落下了。”
许晚晚接过了外套,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摸不准白夏到底有没有看见陆衍北。
“白姐姐,其实刚刚……”
“刚刚怎么了?”白夏反问,眸色清澈,似是真的不解她在说什么,许晚晚一噎。
没看到吗?
“好了,天很晚了,你快些回去,自己走夜路当心点。”
“嗯…”许晚晚情绪不高。
白夏站在路灯下目送着她离开,许晚晚不放心的频频回头。
许晚晚一直到很久以后都还记得这个晚上,白夏站在路灯下送她走时候的身影。
她那个时候还不懂得她觉得奇怪的地方是什么,后来自己经历过一遍才懂。
有种放弃叫心如死灰,白夏那个时候大抵是落寞失落的。
许晚晚走后,白夏在路灯下站了很久,视线落在刚刚陆衍北站过的地方。
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肚子,眼底渐渐沉寂下来,许久,她只轻嗤了一声。
似自嘲,似苦笑。
一日复一日,月月光阴消散。
肚子八个多月大的时候,白夏要起身就很艰难了。
夜里常常会脚抽筋,睡的很不好。
好在孕吐反应没了,不像先前吃了就吐。
原本瘦削的脸有了点肉,身子丰腴了些。
她不常出门,一出门就会将自己裹成个粽子。
白夏变得开朗了许多,其余的人也安下了心,觉得她总算是走出了阴影。
只有白夏自己知道,她从没彻底走出来过,只不过是刻意淡忘了。
偶尔一个人待着,思绪放空的时候,白夏也会想起来,去年盛夏,他们初相识,然后步入了婚姻殿堂。
去年深秋,他们还在一起。
隆冬时,他出差了,在过年的那天回来了。
这人就是奇怪,她与单君遇的过去,现在想想,好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
可与陆衍北的点点滴滴,她不用细想,都还记得当时她说过的话,陆衍北的神情。
不过是一个春去冬来,她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云端重新跌落泥沼,这次,她是任何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任由自己被慢慢的吞噬淹没。
日子虽单调乏味,好歹风平浪静。
她的生活很规律,不过就是常常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仔细想了想,缺了什么呢?
约莫是缺了一个嘘寒问暖的人,缺了半个心脏,缺了占据了七情六欲,主宰了她喜怒哀乐的那部分魂魄。
不能想,她告诫自己不能再去深想。
怕深想后,那股蔓延在四肢百赅的疼痛会复发,她怕她会窒息。
所以不是走出来了,而是选择性的遗忘,她是个懦夫,一直在逃避一个已经成为现实的事实。
偶尔,也会去看看邢森的三叔。
她知道了邢森的三叔名为邢宣誉,那个叫囡囡的女人,本名姓韩,叫韩惜媛。
不是特别清楚他们之间的故事,不过听说那个韩惜媛跟邢宣誉以前也挺相爱的,最后闹到了这种结局。
邢宣誉终身未娶,膝下也没有子嗣。
白夏还挺羡慕这种感情,至少忠贞不渝。
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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