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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知道?”
“他是咱们大区军院的孩子啊,他爸叫兰睿,中铁局的。他外公是国民党,战后被逼到台湾去了,他妈是被兰睿骗去的,当年兰睿娶了老婆的,战乱的时候由部队举办相亲,他妈相中了兰睿,但兰睿没告诉她他结婚了,等她肚子大了,兰睿才说出来,他妈没辙,跟兰睿和他老婆一起生活,后来估计是受不了当小房,他妈就跑到台湾去了,还挺傲的,放着姑奶奶不做,到台湾去打拼了。”
我搓泡沫的手一顿,居然有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太传奇了吧?
晾好衣服,饭也做好了,兰仲文还坐在客厅里,风度翩翩的。我妈像见了什么宝贝似的,坐在沙发上跟他聊得热火朝天,典型的调查户口,问东问西。
兰仲文从小随父亲见过不少大人物,对这种场面话早是应付自如,笑着逐一回答,谦逊有礼。
但他的手微微握着,看得出有点拘谨。我皱着眉,我妈搞什么鬼?不是很清楚他们家的事情吗?干嘛还要重新问一遍?害得他那么不自在。
经历了早上的事情,我现在看到兰仲文都有一点尴尬,也有一点感动,尤其是想起他在诊所挤进人群中那个画面,那个焦虑的少年,那副挺拔的身影,会一辈子刻录在我心中。
他见我晾好衣服了,掐准时机起身告辞,“那我就先回去,九九的单车还在学校里,我中午过来接她。”
这孩子太懂事了。我妈看着,高兴得合不拢嘴,“饭都做好了,你就留在这里吃午饭吧,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热闹。”
“谢谢伯母的款待,不过我们家的饭也应该做好了,就几步路,我走回去就好了,不然父亲会担心的。”
老妈见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允了。
吃过午饭,兰仲文来接我上学,再次坐上他的单车横梁,我脸红得要滴血,尤其早上我还哭哭啼啼的说,我得了绝症,我要死了。
真是想割腕的心都有了。
他不知道我心思的千回百转,看我纠结着眉头,关心问道:“九九,你不舒服?”
我用力摇头。
“要不你今天就别去上学了?回家去休息?”
“不用了。”
他唔了一声,又说,“九九,你要参赛的画怎么样了?青少年才艺大赛在寒假,我已经帮你报名了,还有两个多月。”
“还没画好,不过我已经选好题材了。”想了想又问,“兰仲文,你是去参加书法比赛吗?听说你之前拿了银奖。”
“不是,我很久不写书法了,我现在是参加青少年钢琴比赛。”说这话的时候,兰仲文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见黯淡,“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会,钢琴是我的爱好,可是我每次连8强都进不去。”
贪玩的年纪,谁也不会想到,天才兰仲文也有达不到的梦想,攀不到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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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复习
我见他眉眼苦涩,从书包里掏出把糖果塞进他书包里,“不要气馁,我相信你会成功的,这些糖是给你提前的祝贺,到时候你成功了,我在给你十包糖祝贺。”
他觉得好笑,眼波如玦,温柔却认真的问:“你觉得我会成功吗?”
“完全可以。”我将他赠给我的话送给他,打气道:“下次我买上两个荧光棒去给你打气加油。”
兰仲文有些不解,“为什么要买荧光棒?”
“观众席太大了呀,我怕到时候你看不见我,所以买两个荧光棒挥着,你不就能一眼看到我在哪啦?”
兰仲文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像两个弯弯的月牙,深深的,涌动着罕见的温柔。
就这样。我发扬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精神迎来了期中考前期,周五这天下午气氛格外压抑,因为下周一就是期中考了,班主任让同学们自习,重温一下这段时间所累积的知识。
同学们都埋着头复习,仿佛背上有座大山压着,沉重而透不过气。
一时之间静若寒蝉。
然而压抑的背后还是有两个悠闲的人儿,一个是成绩远远把人甩出九条街的兰仲文,另一个是对着课本怎么温习都看不进脑海中的我。
我悄悄转动眼珠,看见班主任坐在讲台上翻着报纸,美丽的眼睛专注而入神,于是我掩唇一笑,从书包里翻出一本A6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