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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日子越大,她这心里就越是担忧,总是提心吊胆着。她可是听过不少媳妇子说过,这生孩子可疼了,若是那时候能死,怕是都巴不得死去,总好过体尝那种叫人生不如死的剧痛。
老早日子还远着,她还未如此害怕,如今眼看着就快生了,她就越加害怕起来。
好几次跟瞿元霍说,自己不想生了,实在怕疼。他都是一拍自己的脑袋瓜,骂道:“你傻啊你,这般大个肚子是说没就没的吗?”
她就委屈的要哭,控诉他一心只想着抱儿子,全然不顾她生孩子会有多疼。
每当这时,瞿元霍都要无奈地叹气一声,“果然怀了身孕的女子,脑袋瓜子就是与常人不同。”
她都要恨得咬牙,知道再诉再哭都是无用,她也只得忐忑的等着那日的到来,平日里她更是对陆嬷嬷的话言听计从。
每顿饭吃罢,她都要撑着腰肢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陆嬷嬷说多多走动利于生产,她就时刻记着。
玉珠陪在她身边,她并不敢走远,只在自个院里散步,就恐在外头出了意外,突然要生了,那不就麻烦了。
走了一刻钟,玉珠便扶了她在垫了软垫的石凳上坐下,这是瞿元霍几月前请人建的小亭子,建在几步台阶上,比院子里旁的屋宇都要高上半截,坐在上面很有一种满院景致尽收眼底的味道。
娇杏每日都会上来坐坐,这会儿日头正足,亭子顶上是带了盖儿的,日头也照不着她,只空气里是种暖融融的感觉。
到底还是刚入春不久,刚开始还暖和,这坐久了便起了风,那风吹得人面上生疼,娇杏缩了缩脖子,用手捂了捂面,站起身,“走吧,回屋去。”
玉珠应一声,扶着她小心地下台阶。
……
到了半夜,瞿元霍睡得正沉,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阵阵呻/吟,他先是一愣,随后一下惊醒过来。
睁眼就看见,榻里边疼得满面淌汗的娇杏。
☆、保大保小
“保大还是保小?”
瞿元霍耳边嗡嗡作响,心跳一声胜过一声,腿脚微软,面色青灰,紧攥的手心里满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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