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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答应了。
此时两人并肩站在门前,习惯的沉默。
顾尔清不自觉地按了按胃,疼痛不减反而加剧,一定是刚才出门时受寒了。
“怎么了?”她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旁边男人锐利的眼睛。
她摇摇头,“没事。”
这时,方嫂开门,聂伯庭瞟了她一眼,率先进了屋。
安尚惠见了许久未见的儿子儿媳,脸上带着十足的笑容,“今天这么冷,我让方嫂熬了当归鸡汤,给你们补补身子。”
聂伯庭听见身旁的顾尔清轻轻叫了声“妈”,才把手中的小礼盒转交出去,“你最爱吃的苏记凤梨酥。”过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尔清给你买的。”
顾尔清不禁佩服起身边这个男人来,即使两人关系这么疏离,他每次总能那么自然且亲昵地叫出她的名字。
安尚惠感到宽慰,想想每次回家,顾尔清总是买些她喜欢的甜点,很有心意,却孰不知那是自个儿子早就准备好了的。
拉过顾尔清的手放在手心,想要说几句话感谢,却发现她手心冰凉,“一定是冻坏了吧?”
顾尔清忽而觉得有几分愧疚,愣了一下,巧笑:“妈,没事的。”
“待会多喝点鸡汤,我让方嫂放了些上好的药材,特别滋补。”
“嗯。”
“妈,我爸呢?”
“在楼上书房呢。”
“尔清,你陪妈聊会儿天,我有事跟我爸商量一下。”
“嗯。”
安尚惠拉顾尔清在沙发上坐下,笑容温和,“我们伯庭最近刚接手公司,一定忙得脱不开身。你们又是新婚,不要觉得他冷落你了。”
顾尔清浅浅的笑容挂在嘴边,“不会的。”
“妈就知道你懂事。平常要是伯庭太忙,你自己也可以过来啊,我一个人也无聊,陪我说说话。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和我打理打理庭院里的花草。”
“嗯,我知道了。”
顾尔清记得聂家庭院里的玉兰,上一次来的时候枝叶还没有败落,树形修长,枝干纤细。她对玉兰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大抵是小时候母亲也在自家的庭院里种了一棵,淡白素雅的花瓣,很讨人喜欢。如果顾宅还在的话,那玉兰也该和聂家庭院里的这课一般高了吧。
“成家那边,你还回去吗?”
顾尔清胸口紧了一下,但也没有形于色,如实说:“回门后又回去过一次,有东西遗落在那里了,后来就没有了。”
安尚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以后不想回去就别回去了,过来这里陪陪妈,哪里都是家,不都一样嘛?”
顾尔清笑笑,没再多说。
不愉快的回忆汹涌而至,她对家的概念其实早就有些模糊了。
饭桌上,聂鸣和聂伯庭一直在聊公司的事,安尚惠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尔清聊天,又觉得实在不对,这哪是家庭团聚该有的气氛?
“你们父子要谈公事吃完饭再谈可以吗?吃得我乌烟瘴气的。”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了。
聂鸣尴尬地笑笑,“不谈了,不谈了…”又转向顾尔清,“尔清,多吃点。”
“好的,爸。”
“妈,你多吃点。”聂伯庭见母亲大人动怒,急忙夹菜赔罪。
“别光顾着我,给你媳妇夹点。”
聂伯庭顿了顿,重新给顾尔清盛了碗鸡汤。
“谢谢。”
“我说伯庭,你和尔清也该加把劲了。”吃到一半,安尚惠放下筷子,认真地说。
“加什么劲?”聂伯庭一脸茫然。
“当然是孩子啊。”
话一出,不仅是聂伯庭,就连一直一语不发的顾尔清都有些震惊了。
“妈,我们刚结婚,再等等。”聂伯庭定了定神,冷静地说。
余光瞥见身旁的顾尔清早已收起了刚才失措的表情,然后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并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暗自窝火。
“等什么?你爸和我都这个年纪了,你今年31,尔清25,你以为你们还年轻吗?”
“这事以后再谈。”聂伯庭冷下脸,不知该说什么。
聂鸣见此,往夫人的往里塞了些清炒时蔬,“小两口刚结婚,二人时光都还没过够呢,你就别添乱了。”又见安尚惠准备反驳,抢先道:“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是知道的。”
安尚惠见当事人一个冷着眼,一个低着头吃饭,也觉得时机不对,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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