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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应龙公主,一朝容颜更改,连性子也变了。她的修为通天应地,却常年屈居于小小的北溟。偶尔与人来往,时而像是从前的龙莲兮,时而又像是另一个冷性的人。围绕着她的种种神秘,叫人总也猜不明白。故而每逢她露脸,必要引来人人争相围观揣测。
她被一众视线紧盯着,犹如芒刺在背。索性取出扇子半掩在脸前,沉声说道:“诸位不必在意我,纵情宴饮才是……正事。”
老龙王拊掌一笑,替她解围道:“莲上仙虽是倾世容颜,终归是个面薄的女子,你们休要再盯着她不放了。方才席上的击鼓传花刚开始,这便继续吧!”
他招呼一声,众仙也附和着笑笑,席上的气氛重又热络起来。群仙专注于游戏,便不再来看她。只见寿星龙王蒙眼敲鼓,一枝白色栀子花在座席间交相传递。鼓声停息之时,花落谁手,便要这人临场献上一张书画来贺寿。笔墨纸砚与诸般绘具都置备妥当,陈列在厅堂角落的一张大桌上。桌前摆着一尊屏风,执花之人钻进屏风后头忙活一通,随即当众呈上墨宝画幅,便可交还栀子花,重做下一轮游戏。
字儿写得好,画描得漂亮,自然少不得满堂喝彩。但三界群仙之中,也有许多不擅文墨的,为免在席上献丑卖乖,众人索性都在赴会前随身携带一张得意的画幅成品。若是不幸花落手中,便在屏风后虚晃一晃,取出那事先备好的作品来交差。这屏风的意义,人人心知肚明,可每每玩起游戏时,却犹是兴趣不减。
她冷眼旁观着,不由有些好笑。那人称帝为尊才不过短短百余年,俨然已有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兆头。他生性懒散,天下群仙也依着他的性子,愈发闲极无聊。他在天家大宴上开创了击鼓传花的先河,诸仙纷纷效仿,最终竟让这无趣的游戏成了开宴惯例。
席间座客众多,纵是玩个七八回合,花儿也未必能传进她手里。她懒得看热闹,只闷头喝酒,酒至半酣,突然想起怀里那张粉色的小纸,便偷偷取出来瞧了一眼。
纸是桃花似的粉绯色,滚着一层薄薄的金粉。纸上三行四十八字,她早已倒背如流,可却忍不住一字一句默读了几遍。这情签曾被她亲手交给了封郁,缘何今日又夹着书信寄到了北溟来?她盯着那一笔“情”字,恍惚失神间,竟浑然不知鼓声已停。
听着身边的神君咳了一咳,她猛然抬眼,赫然只见自己的酒案上摆着一朵栀子花。
客随主便,虽是心底千万不情愿,她也只得讪讪拈着花枝站起身。
那一尊屏风极是宽阔,站在桌后便好似躲在了封闭的角落里。只听筵席上劝酒声声觥筹交错,没人瞧得见她,她也乐得轻松,索性在屏风后头磨磨蹭蹭起来。
展纸提笔,挽袖点墨,日复一日的动作延续了千年,早已惯练。
半干的墨,淡淡两点,是他烟云似的眉梢么?
笔蘸浓墨,两厢勾勒,是他黑白分明的眼么?
原本想要勾勒一张花草鱼虫,原本想要泼墨一道壮阔山水。可最终总是鬼使神差,描摹下这一张脸。每日画不尽的容颜,已然深深铭刻在心头指尖,但凡她提笔,画的只有他。
待她回过神来,画纸上的他已是栩栩如生——一袭烟云纱袍立在桥头,他弯腰为她折下情莲一朵。
满池莲花迎风摇曳,他回眸一眼,笑得俊朗。
她提着笔自嘲笑笑,这掌世天帝的肖像,又岂能拿来给老龙王贺寿?
正要弃纸重画,猝不及防,一袖粹白从身后探出。他的掌心滚烫,与她一同握住了那杆小小的绘笔。此情此景恍如隔世,她指上不由一颤,他却顺势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画得好,”封郁伏在她的耳畔,轻笑一声问道:“你练了多久?”
他的手劲总是蛮横,叫人挣脱不得。那只新生的右手白皙修长,比上一次她在九重天见着他时,已是健全了许多。她忍不住多瞅了两眼,封郁好似洞悉了她的心思,忽然松开手另取来白纸狼毫,大笔书成一个饱满的“寿”字。他写得缓慢,字迹却一如从前的洒脱不羁。
搁下笔来,封郁勾唇浅笑:“你看,我的手已好了大半。”
心悸狂跳,声声躁动。
她连忙左倾了半步,站得离他稍远些,冷声回道:“唔,那就好。”
冷不防,封郁一手绕过她的腰际,将她拉到面前。
纤长睫毛好似蝶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