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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那种城府极深的女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满足。她无疑从那天晚上开始就计划好了今天的一切。杨康被她不动声色地算计了。
我有时想,即便那天晚上杨康真的在意识混沌的时候跟她发生了什么,也不算是在精神上背叛了我。不过,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他和凌嘉赤身*地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也一并出现在我脑中,我心里那股痛苦和憎恶也再度清晰如初地翻涌上来,直叫我感到恶心反胃。我发现我终究还是无法忍受和原谅那个画面。
好在我最近已经渐渐地能做到不再那么频繁地用那个画面来自我折磨了。我决心把更多的心思和注意力投诸于工作中。毕竟,即使是现在这片算不得多么宽敞耀眼的舞台,也是我坚持和努力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站上来的。我总不能让那个女人夺去了我的男人之后,又夺去我的工作。我的录影状态就这样一点点地找了回来。总监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叮嘱我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再生病了,因为年末台里的事情非常多。我说好。她端了一杯咖啡给我,我说了声谢谢就走下了舞台。
我直到快要走出侧门的时候,才蓦然发现凌嘉居然坐在观众席上。我同她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就僵住了,她却神色自如地向我走过来,问说:“一起吃个午餐怎么样?”
我浑身冰冷站在那里盯着她看了几秒,死死地攥着拳头转身离开。我只怕自己再跟她多待一秒,就会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的咖啡泼到她脸上。
“有些话想跟你说,你不听的话可能会后悔哦。”她在我身后喊了一句。
我回过头去,她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的寓意来自舒婷的《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第六十八章 凌霄花(2)
我带凌嘉去了电视台的咖啡厅,选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午餐时鲜有人会来这间咖啡厅,对于这种见不得人的谈话来说,算是一个再恰当不过的场所。
凌嘉刚刚坐下便拿起手边的餐谱不紧不慢地翻看了起来。我心里火大的厉害,便单刀直入地问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你还真是直接啊。”她合上餐谱,抬起头来对我笑说。
我冷冰冰地说:“谈那种事还需要拐弯抹角吗?”
她笑了笑,抬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向他点了一杯水果茶。
“杨康和他姐姐都已经来找过我了。”她说,“他们姐弟俩还真是够默契的,居然在同一天来找我。姐姐上午刚走,弟弟下午就来了。”她一边说着又笑了起来。她脸上那种自鸣得意的笑容实在让我觉得讨厌。
“姐姐让我滚远一点。弟弟让我过来跟你说,那天晚上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呢?”
“所以我就来跟你说了。”
“我是问你事实到底是什么!”
“如你所见,我的确怀孕了。”她挺直腰背,微笑着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那天晚上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向我猛然袭来。我想马上起身离开这里,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好像在刹那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服务生将水果茶端了上来。凌嘉捧起那个精致的蓝瓷耳杯,轻抿了一口茶,语带讥讽地说:“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碎冰机突兀的噪音从柜台那边传了过来,那声音在这间空荡荡的咖啡厅里显得尤为刺耳,就好像那台机器是在我脑中轰鸣一样。过了会儿,噪声终于停止了,我脑中却还在嗡嗡地回响。
“算了,我差不多也看够你这张苦瓜脸了。”凌嘉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说,“你放心,我跟他什么都没做,那天他醉的就跟一滩烂泥似的,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只不过是参观了一下他的身体,又拍了几张照片而已。”
居然真是这样,这还真是可笑,我心想。
“孩子是那个先锋艺术家的,我会尽快打掉。反正那种蠢货的孩子,生下来一定也是个蠢货。”她说。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女人,突然想起了四年前在宿舍楼下的草地上日复一日地练习吐字发音的那个女孩。我想起那女孩时愈发地觉得眼前这女人无比的陌生。她依旧是美的,然这种美却又不是四年前的那种美。那档扰乱了她的作息生活的节目让她眼中失去了往日里清亮的神采。还有什么东西同样在她眼里失去了。
“你大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