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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像其他人那样拥有这种生活。群体的压力从来都是无形而强大的。
我在闲谈中得知,王思萌嫁给了一个做建材生意的商人,那男人长相和气质都十分土气,不过倒是够大方,我们聚会的这个大厅就是他包的场。凌嘉跟一个先锋艺术家在一起了,那位艺术家号称在欧洲办过两次个人作品展,我怀着敬畏的心情跟他交流了一会儿莫奈、高更便笑着走开了,因为他只含糊其辞了几句就把话题转向了某位在网络上十分活跃的女性公知,那感觉就像是一位钢琴大师不跟你谈肖邦、李斯特,却突然一脸兴奋地谈起了《爱情买卖》。
最让我诧异的是骆唯。她居然在跟Tommy交往,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好姐妹。不过仔细想想,能有一个可以兴致勃勃地帮你挑选粉底液和眼线笔的男朋友也不是一件坏事——除了需要提防他的绯闻男友们。
她们在饶有兴趣地谈论着“我家那位”这个话题时,我一直没有发表什么评论。我对此毫无兴趣。直到她们突然把注意力转到了我身上:“对了小曼,你怎么没带男朋友过来?”
我刚要回说我没有男朋友,一个女生就推了刚才问问题的女孩一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女孩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地跟我说抱歉。我于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她们聚会时从不叫我,却乐于将我的事作为在餐桌上助兴的谈资。她们既然连我刚刚分手的事都知道,我想她们一定也知道我前年跟李伟订婚又悔婚的那场闹剧。我几乎可以想象出她们在聊起那件事时脸上或同情或嘲讽的表情。
我是在王思萌把她手机里那个男人的照片给我看时彻底被激怒的。她告诉我那男人是她老公的高中同学,家境很殷实,上次偶然在《非常幸运》的外景片段中看到我之后便一直想认识我。
我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她忙补充了一句说:“你放心,绝对是正经人,上次别人给他介绍了个省台的女主持,人都没理。人家就看上你了。”
“所以,你是想说,这个长得像朝鲜国三代目的男人不介意我高攀,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我冷笑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王思萌皱了皱眉头说。
“小曼,你别这么想,人家思萌也是好心。”骆唯劝说。
“就是啊,我不是看大家都安定下来了,就你还在那儿净跟些不靠谱的男人瞎折腾才给你介绍的吗?”王思萌一脸不爽地说,“你也别瞧不上人家,你都这个年纪了,还想挑什么样儿的啊?”
她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用设计款的裙子和手提袋堆砌起来的那些骄傲和自尊一下子被她狠狠地刺穿了。我终于意识到,不管我怎么光鲜亮丽地证明自己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状态,我在她们眼中也只是一个即将嫁不出去的失败的剩女。这个结论让我憎恨不已,于是我索性将自己心里的耻辱感连同之前被她们孤立的怨愤一股脑地全都倾吐了出来:
“所以,我就应该像你们一样,找个像照片里那样的男人委曲求全吗?”
女生们脸上顿时有些不悦。
“说起来,你们不觉得大街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男人吗?小平头,啤酒肚,身高一米七左右,多半会戴一副老土的眼镜。我一直在想,世界上是有一个地方专门量产这样的男人吗?以便成批地发放给那些年纪在25岁以上,看着周围的人都结婚了便彻底慌了神的女人们。这件事实在太好笑了。”我轻笑了一声说,“我的意思是,你们总不能因为找不到神户牛肉就用得利斯圆火腿来替代吧。”
我看着王思萌笑说:“王思萌,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曾经为了追帅哥一个月减掉了15斤,你要是对那个‘乡镇企业家’有半点感觉,就不会让自己胖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有骆唯,”我又转向骆唯说,“看着我,Are you fxxking kidding me?这个世界上比Tommy同学弯的东西只有赛车道了好吗?”
“至于这位旅欧先锋艺术家,”我微微一笑,“请问你怎么评价瑞典的后现代主义艺术大师Ikeasky啊?”'1'
那艺术家怔了一下,继而有些不大自然地说:“呃,我觉得他的作品…”
凌嘉冷不丁地踢了他一脚,他连忙住口。
“拜托。”我翻了翻白眼就朝门口走去,“这种像是耍猴戏一般的聚会不参加也罢。”
然我只走了几步便被从身后重重地袭击了。我踉跄了一下回过身去,一个偌大的奶油蛋糕从我的后背上掉了下去。我抬起头来,凌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