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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还是让院里替你负责?
我又听了一会儿才终于明白她在讲什么。原来,前天晚上我不小心把院里帮杨康草拟的购地合同当作正式合同发给了那位女高管,这期间的确有过几百万的资金变动。
“王院长,出现这样失误我真的很抱歉,那天晚上我一直在赶专访的文字稿,因为实在太累了,就迷迷糊糊地把之前的合同发过去了。”我小心地回说。
然而,我这诚挚的歉意在她看来却成了推脱的借口,她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扔就火冒三丈地让我“干脆以后不要再来了。”
我没有离开。因我转身要走的那一刹那忽的想起了那五个月的阴郁时光,于是我觉得自己应该恳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位王院长也没再说什么,不知道是在等我问出那句话还是在等我离开。办公室里的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就在那时,一个我未能料想到的电话打了进来。
王院长接起电话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便顿时晴朗了起来,她附和一般地跟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几句意义不明的“好的好的”和“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我正疑惑着,她就微笑着走过来说:“你已经把合同给杨总送过去了啊?那怎么不早说啊,平白无故地让我被那个女人骂了一个早上。”
这次我什么都没说。
那天中午,我把那份合同送去了杨康的公司。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正低头翻着一大摞材料,见我进来了,便略停了一下说:“你来了啊。”
我有些不大自在地走过去把合同交给他说:“欠你一个人情。”
“能帮到顾小姐是我的荣幸。”他的唇角泛出了一丝笑意。
“你终于要接手你父亲的其他产业了吗?”我指了指那份合同说。这是一个多月来我第一次向他问起这个投资项目的事。
“只是试炼而已,老头子谨慎的很。”他笑说,“他说我只有在30岁之前做出点让人信服的成绩来,他才会考虑继承人的事。”
我没再问下去,只提了几句院领导们比较关心的长期合作之类的事就跟他告辞了。然他却忽然在身后叫住了我:“喂,顾小曼。”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戏弄一般的笑容。
“这一年来,你不会一直都没有交男朋友吧?”他把双手交叠着放在唇边说道。
八月末,我和唐文心去了工体附近的酒吧帮苏珊庆生。我们喝到一半时,夏安打来了电话。她说她很好,让我们不要挂念,下个月她就要去斯里兰卡了。
那天我好像喝到很晚才回家,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后盯着窗台上影影绰绰的光景看了很久,突发奇想地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来,外面空空如也。
那天下午,我终于让新室友搬了进来。那个女孩叫小如,是个从湖南来北京实习的大学生,性格安静,生活习惯也很好。跟那个总是熬夜、吃垃圾食品的家伙一点都不像。
☆、第二十三章 恋爱关系(1)
2009年9月
秋天到来时,我又开始约会了。我计划在九月结束前发展一段严肃认真的恋爱关系。
虽然我不想承认,不过这的确与杨康那句“这一年来你不会一直都没有交男朋友吧”有一点关系。那句话在我听来就像去年冬天他对我的坦白一样可恶,我讨厌他那样得意洋洋地处处暗示我仍旧对他余情未了。
不过,发展一段恋爱关系这种事,就像结婚一样并不是单凭自己的意志就可以决定,否则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错过了婚龄被剩下来的人。后来的几年里,等我自己也渐渐地向那个群体靠近的时候,我的父母也开始像其他的父母们一样焦躁地催促我赶紧找个男人结婚。没错,他们用的是“找个男人结婚”这样的表达方式,就好像外面真的有一世界的男人等着我去跟他们结婚一样。
外面当然没有男人在等我,即便有,也未必就是适合我的那个人。去年杨康曾问过我:“既然你说追你的人很多,那为什么你只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呢,是因为你自视甚高吗?”
我说:“你认为我应该接受那些头脑空洞,品味奇怪,并且偏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吗?你知道,他们中有一个一年四季都穿皮裤的男人,他在追求我的时候居然已经脚踩七八条船了。”
那时他脸上也是带着一种像是此刻这样的幸灾乐祸的表情——近来,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院里举办的各种大小经济论坛上,而且一见有男人跟我搭讪,一定会堂而皇之地上前取笑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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