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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芬的名字,似一根刺,划痛着两个人的心,末流殇闭眼,那日,她站在二楼看着他,说:“你要去便去罢,眼不见心不烦。”然后,她就从二楼坠下,就那样,躺在他眼前,红色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末流殇看着抬起的手臂,慢慢的,缓缓的放下,退后了一步,皱眉,带着冷少轩兄妹去客房。
颜颜,对不起,请原谅我短暂的逃避,可是,我是不能放弃你的,也不会放弃,等我……
你是我的命啊!颜颜……
寒风扑面,带着冷意。浅倾颜就那么看着他转身离开,心跟掉进了寒窟窿似得,怎么也捂不热。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和他会用背对着彼此,相距两个方向,远去,或许,将如地平线,再无交集。
再见了,末流殇,再见了,我短暂的婚姻,再见了,我埋葬的爱情。
这一日很早的时候,于芬的遗体在和尚们的念经声中,装入棺材,头前置一盏用麻油灯,为“长明灯”。
灯旁放有祭果、薄饼及一个瓦盆(俗称“老盆”),“老盆”底部要钻眼,有几个儿女钻几个眼,顺序由长到幼。末家四子不断在“老盆”焚香烧纸。
老盆旁放一只碗,俗称“遗饭碗”。出丧时置篮内,放坟头上。
“死者停丧分”排三“、”排五“、”排七“,即从亡故之日算起,按停丧天数三、五、七天。”老和尚是京中广济寺方丈,在京中小有名气,因为和末杰有些交情,才会前来。
“有劳大师了。”末杰似乎一夜间老了十岁。
“停丧有缘由,一是为亲人吊丧,瞻仰遗容,二是农家认为,阴司”小鬼“往往有”误拿“,停丧三、五、七日,如”小鬼“误拿,死者灵魂会被放回。守灵的孝男孝女每天一早天未明大哭一场,客人来吊,也陪着痛哭,你也趁机,最后陪陪你夫人一程吧!”
“是。”末杰陪着老和尚从大厅出来摆棺材的地方,一双眼睛伤痛的让人心疼,他喃喃自语,“我没想到,她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来报复我当年的出轨,我没想到,因为我,把好好的末家,搞得支离破碎。”
“阿弥托福。”老和尚念了句佛号,“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你便想开些吧!”
时间渐渐过去,吊丧的亲朋登门,末家四子跪在灵前,随着法师喊,“跪。”便跪,折腾了一夜,第二日早上便是起棺。
这一天出丧是殡葬仪式最热闹的一天。
送殡亲友汇齐,响器班吹吹打打,哭声连成一片。
中午饭后,炮声隆隆,众人抬棺上车,称“起灵”。
末家四子持引魂幡,披麻戴孝,按长幼罗列,用白布拉灵,其他亲眷、亲友依次按辈份,亲疏排列于后。送葬队伍出发,挎蓝(内放遗饭碗)小孩在前引路,吹歌班及旗牌执事随后,男眷步行在灵柩前,女眷在灵后坐车,浩浩荡荡,至墓地。
将棺木置入墓穴,唤死者儿女调正向口,放“长明灯”于棺前,棺上放“阴阳瓦”(瓦上写死者姓名,字、生卒年月),浅倾颜和末家四子绕墓穴分左右各转3圈,向墓穴扔土,烧“回头纸”,向亲朋感谢,众人散开,将死者掩埋,堆起坟头,出丧结束。
于芬走了有三天了,浅倾颜的房子挂出去,今天才有人打电话想来看房子。
薛宁不解,“你好好的,干嘛卖房子?”
浅倾颜站在公寓门口,看着眼前的房子,“因为,可能不会回来了,留在这徒惹灰尘罢了。”
她浅浅的笑,“走吧!我们去吃午饭,然后买机票,快开学了吧?”
薛宁沉默,“你就这样走了?你就不和末三少见一面了?其实,我想想,那日的事儿,挺可疑的,要不,你问问?”
浅倾颜低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包里的电话响了,末三少三个大字跳跃。
“去见见他吧!”薛宁
浅倾颜愣愣的看着电话,最后还是按下接听键,她没说话,他也不说话,浅倾颜叹息,“末流殇,如果没什么说的,我便挂了,你也别打了。”
说着,飞快的按下结束键,本想关机,电话却在下一秒,再次响了起来,浅倾颜皱眉,再次接电话,这次末流殇开口了,“颜颜,见一面吧!”
浅倾颜挑眉,“有事儿?”
末流殇叹息,“颜颜,我们是夫妻。”
“额,你是来要离婚协议的么?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