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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又拉近一点。可是等了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两个人之间还是没有消息,距离就又拉远了。
5。鲤:对,我觉得所谓美感的距离来自于这种不确定性。换句话说是种可能性。
林夕:这种不确定性,你把它化成两条线的话,是波浪的,不是平的。会近一点,远一点。
6。鲤:我们在内地,如果说这两个人很暧昧,你了解是什么意思么?
林夕:我知道。是说他们好像有一腿啊。
7。鲤:暗恋是暧昧的么?
林夕:你在暗恋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希望有人说:他们有点暧昧。这样会产生另外一种感觉,这证明你跟真正的远景、跟她最终的渴望和目标好像也接近一点了。因为就连旁观者都发觉啦,我觉得这也是好玩的。
8。鲤:你一直在编一本书,叫做《林夕三百首》?
林夕:(迟疑)这个名字是我几年前的想法。其实我的想法是,没有必要定在三百首吧。我只希望有一些好的歌词,不光是流行的,希望它们有持续性的文化流传的价值。所以过去的我有个目标,希望能够把一些写得比较好的歌词……也算是文学的一种,集结起来。现在没有那么执着了吧。我觉得好像文学不文学,根本没有固定的意义。
9。鲤: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现在你还有文学梦么?
林夕:对我来讲,文学梦做做也是可以的,可是文学真的只是一个梦。文学的定义很暧昧,一般的文学,纯文学,它的受众量很小。而我觉得,文学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真正的生活之中。就算一个很简单的,写得很一般,修辞也不好的作品,只要它能够很好地表达了个人的心情,还是可以得到我们从前没有发觉的、旁人无法发觉的共鸣。我现在真的觉得一些成功的口号,比如广告文案,都不错。我觉得文学的功能在于升华人生的一些智慧,或者对整个世界的人情有一种够透彻的描述,以及更新的启发。
10。鲤:难道你不希望成为一个作家吗,写大部头的小说?有没有想过写小说,比如像托尔斯泰这样的。
第5节:从未热恋已相恋─林夕采访录(2)
林夕:我已经是一个词作家了。你举的例子……压力也太大了吧。(抽烟)我想还是随缘吧。小说呢,我当然希望可以尝试下,但也是量力而为。写得不好的话,我宁肯不写。当然写书还是我以后倚重的目标之一,不光是一个词作家,同时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可以写书的作家。书的类型有好几个还不够成熟的想法,我想还是等出版了以后再说。
11。鲤:你会创作到多少岁,会写歌到老么?
林夕:我觉得如果还有人找我,而我又还能写出不会让自己惭愧的东西,我还会继续去写的。只是流行音乐的世界很残酷。你年纪大了,积累深厚了,这时候应该是最好的时期。可是你会觉得,年纪那么大了,对小孩子的心态了解吗?而你真正是个小孩的时候,却没有表达能力,没有对事情看得很通透的能力。所以我还是那句,随缘吧。有人找我,我不是勉强地去写,不是为了能继续在这个行业中生存而写,而是写的过程让我很快乐,我是享受这个创作过程的。还有,写出来,发现自己没有越写越糟,那么我还是会写下去的。
12。鲤:你最近在读哪些作家的书?
林夕:我看书太杂了,好多哎。最近在看九把刀的《少林十八铜人》。前不久还看了李敖的《北京法源寺》……如果小说是这样子,哎我觉得也可以试试看啊。它的对白都不是真正的生活对白,是在讲道理的对白。
13。鲤:看《原来你非不快乐》这本书,是我第一次读你的散文,觉得你的散文随笔跟你的诗词不太一样。你自己怎么看?
林夕:歌词大部分,我要迁就歌手的口吻。因为音乐毕竟是很感性的。如果不认识我真人的话,会很容易误会我是一个很感性的忧郁书生,看到一场雪就会感慨。其实我完全不伤春悲秋。下雨的时候如果雨太大我就担心贫民区的那些人会很惨,刮风呢我就会想他们会不会有人命的危险啊,老人家不会不方便啊。我是真的,比较理性的。所以这本书很不一样,这个才是真正的我,或者说真正现在的我,理性很强的我。
14。鲤:你这本书的名字叫做《原来你非不快乐》,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只你一人未发觉。那你觉得暧昧是快乐多一点,还是不快乐会多一点呢?
林夕:(抽烟)这要看你是否能从暧昧中得到享受……暧昧就是一种最安全最美丽的距离。快乐还是不快乐,要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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