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页)
。
… 手机访问 m。
………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睡睡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第1节:卷首语 文/张悦然
第一部分
卷首语
文/张悦然
暧昧究竟是危险还是安全,是压抑还是挑逗,是对峙还是交融,与这个词的含义一样,在它的背后生衍的世界永远是矛盾对立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暧昧不是模糊的信手涂鸦,它是非常精确和微妙的,对于此间分寸把握,绝对是一件包含智慧的事。
东方文化中的禅宗思想,用语大都暧昧迂回,要的是一种余音绕梁慢慢体味的意境。人们需要将自己长时间地抛置在其中,寻找和确认。智慧是靠领悟获得的,而不是他人明确的指正。但它显然是一种过于温和缓慢的状态,放在现今这个注重赢求不断加速的世界,只能是一片远僻的桃花源。我们已经习惯了接受明确的事物,运用他人的创作智慧,这样可以让我们很快拿到沉实的果子。所以,真正蕴藏在东方文化里,充满智慧的暧昧,并没有被完好地传承。它需要闲适与清宁,需要和自己做游戏的耐心,因此可以说是非常昂贵和奢侈的。
而现在沿街贩卖,在每个人的生活里穿进穿出的,是一种低档的暧昧。这种暧昧,只需要很少的时间和一点小聪明,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小游戏。道途漫长,路中总有疲倦,此时想要停歇一下,做个游戏唤起身体和头脑小小的兴奋,但又不用承担后果。因为没有后果,暧昧是消耗品,像肥皂泡和焰火,毁尸灭迹,要的只是双方心领神会。当然仍旧需要你保持清醒,不可沉溺,被一场微小的暧昧拖下水,弄得裙衫尽湿,人生可以算是狼狈。暧昧像一块小甜点,为了安抚那些躁郁的心灵,越来越多地被需要,于是我们需要表达暧昧的音乐,电影,文学。暧昧填补了所有的罅隙,给我们提供着缓解疲劳的甜。暧昧可以昂贵,也可以低廉,就像一顿下午茶,是坐在香港半岛酒店看着海景慢慢享用,还是在7…11的便利店里买个牛角面包,这些你都可以自己选。不过我们是否已经在无度地摄入这种甜点的过程中,降低了对甜的品鉴能力?我们的头脑是否也在一次又一次小刺激中变得疲惫和麻木?迷浸于用小聪明来做的游戏中,屡试不爽,我们是不是正在变得愚蠢?
我们在削减着暧昧这个词所传达的丰富含义,使它变得越来越明确。而我们,在明确的暧昧中,活得越来越钝了。
第2节:我城只不过是你城吧(1)
我城只不过是你城吧
张悦然:自西西开始,香港作家一直很习惯地把香港称为〃我城〃,他们对于这一块小小而嘈杂的土地,有着强烈的归属性。西西还写过《浮城》,黄碧云又有《失城》,潘国灵还有《伤城》。他们需要不断确认,〃这是我的城〃,然而他们又不断地怀疑,〃这已经不是我的城〃。这实在因为香港太斑驳混杂。城市看起来密密匝匝,置身其中你忽然又会觉得空空阔阔。
周嘉宁:我们这代人其实是被香港文化熏陶着长大的,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每个周末看周润发电影时的那种激动,以及那时候的挂历上全部都是张曼玉的大头像,甚至还有《香港制造》里面李灿森小腿上的那个文身也记得。更不用说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那些香港情歌了,我们那时候也都是电台情歌的忠实拥护者,会守在收音机旁边,听到好听的歌就立刻录下来。但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们周围的朋友对香港的作家却都很不熟悉,少数在读的大概也就只是黄碧云和西西,对香港的艺术家就更是知之甚少。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挺认同廖伟棠的观点,他们并没有那么在乎〃分量〃,而他们又固守一个〃我城〃的概念,他们无所谓大陆的出版市场,在这样一个喧嚣繁华的城市,却有一颗绝对耐得住寂寞的心灵。我们这期约来黄碧云的一篇随笔,她现在常在西班牙学习弗朗明哥舞蹈,在她的随笔里也提起她的舞蹈经历,这种对某些〃沉重〃的无所谓态度,令我喜欢。
张悦然:香港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之下,产生一种暧昧的气质,像一块悬浮在空中的云,易挥发,却难沉淀,没有依畔。它是生动的,有血肉,但没有骨头。而且它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