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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沃伊斯拉夫·科什图尼察就任南斯拉夫总统,他在选举中获胜、有关选举结果前后矛盾的报道、在贝尔格莱德整个城市和大学生中的骚动以及军队和警察的摇摆不定,所有这些事件的发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都是自发的,而非按照某种预先设定好的方案进行的。西方国家在选举后以最快的速度宣布米洛舍维奇失败和科什图尼察获胜,但仍显得相当匆忙,这可以理解。他们想找出理由,为1999年春天在巴尔干所采取的行动做辩解,即使时间晚一点也无所谓。但是,对于俄罗斯来说,类似的匆忙表态是不明智的。俄罗斯外交部长伊格尔·伊万诺夫曾是10月初期飞抵贝尔格莱德的第一个高级别的政治家,并有机会会见了米洛舍维奇和科什图尼察。
莫斯科认可了科什图尼察的胜利,并邀请他访问俄罗斯。初访莫斯科成为科什图尼察这位南斯拉夫领导人就职后的第二次出国访问。俄罗斯支持取消以前针对南斯拉夫的所有政治和经济制裁,促进了平稳解决新的巴尔干危机。许多反普京的报纸写道,“俄罗斯迟到了”,南斯拉夫新领导人能够“记得住的只是第一个承认他的人”,而俄罗斯“仅仅搭上了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等等。
但是,这些评论都流于形式且有失公正。西方最终是这场危机中的输家。西方国家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米洛舍维奇下台上,顾不上管其他的了,因此,对于沃伊斯拉夫·科什图尼察的胜利也就只能表示高兴。
但是,南斯拉夫新总统从来就不是一个亲西方的政治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民族主义者,他坚决谴责1999年西方对南斯拉夫的侵略。
南斯拉夫政权问题的解决不是在伦敦、巴黎,甚至也不是莫斯科,而是在贝尔格莱德。在这里,军队、警察和东正教会的立场发挥了独特作用。在选举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米洛舍维奇还是一位有影响的政治人物,就连选举本身也可以证明。南斯拉夫这个国家并非专制独裁的集权体制,集权体制不会允许自由选举,更别谈选举失败了。当2000年10月6日晚,米洛舍维奇公开承认自己选举落败,宣称自己现在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孙子的时候,他的话引来了聚集在街头的南斯拉夫民众的热烈掌声。在这里没有仇恨,也没有像罗马尼亚那样强烈的、要求镇压的呼声,虽然将南斯拉夫革命称为“天鹅绒革命”有些牵强。
俄罗斯外交政策新重点(9)
在释放政治犯的时候,人们发现在所谓的“专制国家”中只有4个政治犯被释放,同时被释放的还有战争中的逃兵以及一些因实施恐怖活动而被逮捕的科索沃阿尔巴尼亚族人。南斯拉夫革命避免了流血和武装对抗,遭殃的主要是贝尔格莱德市中心高档商店的橱窗。在对上述这些事件做结论的时候,某些报纸写道:“俄罗斯失去了南斯拉夫。”但另一些报纸却宣称,“对于俄罗斯来说,科什图尼察恰恰是理想的南斯拉夫领导人”。政论家谢尔盖·帕尔科夫在《今日报》上指出:“这些天里,克里姆林宫的立场是最正确的,但也是最含混的。普京暴露了自己在外交事务上缺乏经验的弱点,但是南斯拉夫危机却对他的支持率产生了积极影响。” 可以说,普京的政治反对派们的评述在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含混。
在巴黎
10月底,俄罗斯联邦总统对法国进行了正式访问,这对于克里姆林宫和爱丽舍宫来说,都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在欧洲国家中,恰恰是法国对于俄罗斯在车臣采取军事行动以及针对弗拉基米尔·普京总统本人批评的声调最高也最为激烈。
但是,俄罗斯总统访法和出席欧盟领导人峰会进行得非常平静、顺利,这明显招致了俄罗斯反对派报刊的不满。例如,一家报纸这样写道:“弗拉基米尔·普京显示其地位的首次出访明显缺乏戏剧性的场面,甚至可以说这次出访简直就是枯燥乏味。不知不觉中,俄罗斯从一个国际社会危险的、乖张的边缘人变成了一个命运多舛的、穷困潦倒的小市民。似乎,现在俄罗斯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变得越来越正常,也正因为如此,他变得越来越枯燥乏味。” 但事实并非如此,巴黎并不认为俄罗斯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市民。正是在这次访问的几天里,俄罗斯承诺在未来几年内将石油、天然气以及其他输往欧洲的动力资源的供应再提高一倍。也就是在这几天当中,俄罗斯的信用等级提高了。
给俄罗斯社会留下非常深刻印象的是,普京在巴黎拜谒了位于巴黎的俄罗斯圣日内维耶夫…戴布阿公墓。在这个公墓中,安葬了伊万·布宁和安东·邓尼金、亚历山大·加利奇和鲁道夫·努里耶夫、刺杀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