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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动的身子忽然恢复了平静,但却有一股厚沉的气氛笼罩着鸣人,笼罩着在场的四人,宛若正品润着变味为苦涩的酒,似稠似酸,“当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众人哑口,即使心中有千万个理由,却也无法脱口。
“对不起。”血舞潋的唇嘴有些苦涩,眼角更有莫名的酸然,只能随着道歉声起而化为一道清流宣泄而出,胸中的万言千语也比不上那一声对不起,只是她也不知道这是否会说的太晚些。
“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或许你会认为你在我的眼中并不重要,但我守在同一处,亲眼见证你从细小无物而至胚胎的成长,半步也不曾离开过。”血舞潋回忆起当时寸步不离培养法阵的辛劳,看着幼小生命成长的欣喜,以及被迫弃子远去的苦痛,“我与你之间的羁绊并不比那些拥有血脉相连的母子还来得少,更甚至还要来得更多……”
“唉,当时的她是有苦衷的,鸣人。”自来也想伸手去拍鸣人的肩膀,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出此事,不知是因为伤重无力,还是何原因,“当时她离开你,也是为了保护你啊……”
第一百六十章 怨(下)
“没有一个正常母亲,会愿意离开刚出生的子女。”计都或许是如今心情最为平和的一人,他那对金色重瞳凝视着鸣人的双眸,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迅速地避开,“当时,大……”计都眼色微移,最终一咬牙。
“当时,‘母亲’……”计都做了第一次的尝试,将称呼给改变,这是从前的他所不敢、所畏惧的,“因为为了‘培育’你的关系,维持十个月时间的精神集中,而实力大减,更甚至是无比的虚弱。”原来,血舞潋当初为了维持法阵的稳当,几乎在那十个月当中未曾安心地阖过眼,尽管因为自体能力的关系,她可以支持许久不需要如平常人般有那“五种需要”,但并不代表精神的耗弱也能如此。
“之后,她亲眼见证了‘我们父亲’的死亡,以及你成为尾兽容器的过程,当时的痛苦,不是你,或者那时已经受伤昏迷的我所能想像的。”计都发现鸣人将无畏直视的目光挪了开来,心中也知晓对方的心情正开始逐渐恢复平静,至少也能够将原因给听进,“之后,村中的高层因为你的归属与死活,与母亲爆发了严重的争执。”
“人柱力历来都是身为各个忍村的终极战力,就像你所认识的我爱罗,但这份力量也有一个弊病,只要人柱力的宿主死亡,那么尾兽也会跟着死去,同理,如果尾兽被从人柱力身上抽离,人柱力也会跟着死亡。”鸣人有些不解计都为何要说这些事,但却仍是专心地聆听着,“那个时候,因为封印术式不完全的关系,你就快死了。”见此,自来也同样十分清楚此事,毕竟当时第四代火影只是将九尾“阳属性”的查克拉给封印至鸣人身上,导致刚出生且本就体弱的他因此发了高烧,几欲危及生命。
“这时候,为了确保拥有九尾的力量,村中的长老们决定要把你身体中的九尾之力给抽出来。”听见此话,鸣人心中一寒,随即赶忙望向自来也,却见到他正沉重地点着头回应自己,“因为自来也大人不在村中、第三代火影重伤的缘故,所以少了能够阻止他们的人,因此母亲便与他们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当时说来也很可笑……我尽然要用鸣人‘你’的性命来威胁他们不能杀掉‘你’。”血舞潋幽幽地说道,脑海中浮现出她捏着婴孩鸣人颈子的画面,当时,草原上腾着熊熊烈火,刺鼻的黑烟弥天,眼眶盈泪的她就是如此替孩子争得了一线生机。“就这样,我们谈判的结果就是,他们不能伤害你的性命,并且得全力保护你,但你只能留在木叶村中,在你‘自然死亡前’,他们得将九尾抽离。而我在你成年前,都不能与你有丝毫连络,或者‘见面’。”原本长老团是不愿答应这种条件的,他们更理想的结果是两者永远无法见面,但那时的鸣人却是逐渐气若游丝,因为担心九尾力量保存的关系,且长老们自信当时鸣人必死无疑的情况下,双方便如此可笑、如此可悲地达成了这个誓约。
“另外,你在成年后能够‘自由’地选择是否留在木叶。”
“那条契约就签署在你的封印之钥上,也就是你刚才看见的蛤蟆卷轴。”自来也接口道,之后又偷偷觑了眼计都,“双方以血签上契约后,那项规定便会订立,并且在蛤蟆仙人的力量下,将血契刻印到灵魂之中。”他清楚,如今的蛤蟆卷轴已经被计都夺去,早是无法讨回,只为了留到最后准备复活水门的时刻,将九尾的封印完全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