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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木棒或木板,以敲打警惕修行者)狠狠敲我双肩,打得我忍不住低下头,此时诵经声更加洪亮。无瞋上人凑近我的耳边,传授给我的真言仅有我能听见。
下笔至此,我满是困惑。因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将真言写在纸上。
真言在我们目前的社会上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长辈严格告诫我们,这是向天地神佛祈祷,发动咒力的关键句,任意说出就会让言灵消失。另一方面,真言只是普通的咒文,一串毫无意义的读音,写在这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虽然心底明白这个道理,但潜意识深处抗拒著暴露真言,每当要写下真言就感到强烈的反弹。
为了想了解真言是怎么回事的人,我要举一个例子。
南牟,阿迦舍,揭婆耶,唵,阿唎,迦么唎,慕唎,莎诃。
这是虚空藏菩萨真言,是寺方赐给觉的真言。
我当时的仪式还有很长一段后续,但不是非得写下来的内容。当时总算熬到结束,东方天空泛出鱼肚白,包括我在内的人都疲惫不堪。后来我整整昏睡一天一夜,醒来后,一整天陪著清净寺的实习僧修行,隔天才能回家。
除了无瞋上人,清净寺所有僧人都到翠绿的樱花树下祝福我,为我送行。我再度搭上没窗户的屋形船,大概花两小时抵达水车乡。
爸妈不发一语,整整抱著我将近五分钟。我们那天晚上大肆庆祝,桌上摆满爸妈精心烹饪的佳肴,全是我爱吃的料理。从内部点火烘烤而成的山芋丸;改变过蛋白质构造,口感生鲜,实际上已经煮熟的比目鱼肉片;还有封存住虎蛱蟹鲜甜美味的胶浓汤。
那晚之后,我漫长的孩提时代终告结束,隔天是新生活的开始。
全人班与和贵园都位在茅轮乡,但前者坐落在更北边,靠近松风乡。和贵园的老师带著我走进石砌校舍,要我独自前往教室,我紧张得口乾舌燥。拉开教室拉门,右手边是讲台,门口看得到墙上贴著全人班的理念标语;左手边延伸至教室后方是一阶一阶高起来的阶梯座,约三十位学生正襟危坐在坐位上。
班导远藤老师催促我上台时,我紧张得双腿发抖。这辈子从未在毫无准备下沐浴在这么多的目光下。即使站上讲台,我还是提不起勇气抬头挺胸看著同学,不过我偷偷瞥了一眼,发现所有人避免和我四目相接。我觉得眼前景象有些熟悉,这里不是和贵园,但确实看过相似光景。怎么回事?班上怎么有一种灰蒙蒙的既视感?
「这位是渡边早季,以后就是各位的同学了。」
班导远藤在白板上写下我的名字,但不像和贵园的老师用手写,而是用我不明白的方式以咒力凝聚黑色粒子,在白板上显现文字。
「你应该认识所有来自和贵园的同学。但也要早早认识其他同学哦。」
台前响起掌声。这时我才发现班上同学的紧张程度不亚于我。我松口气,提起勇气观察同学,立刻见到三人悄悄对我挥手。是真理亚,觉与瞬。仔细一看,班上三分之一都是和贵园的同学。虽然各自进入全人班的时间不同,但编班按照年龄,同班机率上理应如此。至于我的紧张,虽然比初来乍到缓和,但如今想不起来第一堂课究竟教了什么。
下课时间,和贵园的毕业生迫不及待地围到我身边。
「你好慢啊。」
这就是瞬的第一句话,我微笑以对,若觉也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生气。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真的好慢哦,我都等到不耐烦了。」
真理亚从背后抱住我的脖子,搓揉我的头。
「大器晚成啊。早来的祝灵不一定是好灵,对吧?」
「不过你在和贵园就是吊车尾了。早季的祝灵太慢郎中啦。」
觉完全避而不谈自己的窘况。
「乱讲,觉还不是跟我差不……」
说到一半,我感到不对劲。
「吊车尾?怎么可能,我后面明明还有一……」
所有人骤然安静,彷佛戴上「纯洁面具」的侲子般面无表情。
「对了,你知道吗?全人班不只教学科,还指导咒力技巧。我的波干涉是班上第一把交椅。」
「可是击力交换完全没搞头啊。」
「老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创造意象啦。」
大家齐声聊开,我完全摸不著头绪。他们在炫耀先上了全人班的课程,背后的优越感令我不舒服。不过我长久以来有一个习惯,当大家主动避谈某项话题,我会装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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