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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人合租进来最直接的问题自然就是钱的问题,这是聂瑶最讨厌的问题。
她总是去刻意忽略钱在自己生活中的重要性,虽然完全离不开它,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让自己去思考它,不去思考有关钱的各种必要性。
怕什么来什么。
几日后在公交车上,聂瑶无意间听到别人言语里提到借读和寄读的差别,她在那一瞬立刻想到自己可以试试去南城大学借读或者寄读。
到公司后立马上网查南大的官网,发现大学里真的也有借读和寄读的说法。
二者都是按所修课程的学分交钱办听课证,区别是寄读可以参加考试,有成绩,借读什么都没有,只能听课。申请办理的条件也不同,借读只要所在单位开介绍信就行;而寄读需要有其他大学的学籍。
聂瑶动了想去寄读的心思,虽然拿不到任何学历证明,但是总归是能学到东西的,也不用读四年,那太浪费时间了,选几个好课程读一两年就行。
可事情又出现在钱的问题上,每学分四百,起码得拿出一万多块钱来读,而且又不能脱产去整天上课。
聂瑶只能让自己暂时把这个美妙的想法埋了。
一个雷雨夜。
窗外的夜空被一道道闪电击碎,窗内的房间一瞬一瞬的闪亮成白昼,凛冽的风雨击打着窗玻璃,发出骇人的嗡嗡声响。
聂瑶被雷电声震醒,然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在轰轰的雷声中久久再无法入睡。
聂瑶从不怕这样的天气,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轰轰的雷声,以往她甚至会感觉心里格外的静,可今天除了静,她还感觉到了孤独。
暗夜总是有本事让人比白天脆弱,何况今天还有雷雨伴奏。
有一些平日根本不会去想的事,就会在这样的夜晚被格外清晰地回想起来。
无法避免的,又想到了那个与靳先生在山上度过的雨夜。
漫漫的回忆中,聂瑶情不自禁地将双手合拢枕在脸侧,嘴角浅浅地勾起。
孤独的夜晚需要甜美的回忆,这样的回忆与白天无关。
第二天,聂瑶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好在是周末。
她洗漱完,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像往常周末会同周灵一起去逛超市一样,一个人出门去了超市。
在超市里转来转去的闲逛间,聂瑶不经意地看中了一个乳白色的砂锅,砂锅表面上有青色的龙纹图点缀,那龙纹跃跃如生,整体看上去大气内敛。
看到这种煲汤用的厨具,聂瑶脑子里立刻想到了那次搪塞给靳恒远的鸡汤。
靳恒远喝完后的表情她都清晰地记得,那笑容像刺一样刺着她,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羞愧和自责。
上午十一点多,靳家别墅。
聂瑶抱着装有砂锅的盒子,熟门熟路地进到了房子里。
佣人们都知道她是谁,不会特意过来打扰她,聂瑶把盒子放到餐厅的桌子上,小心地拆封。
楼梯口有脚步声,聂瑶看过去的同时一个不轻不重的女声传了过来:“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语气丝毫不友善。
随后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花边裙的年轻女人走到聂瑶面前,年纪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暗红色直长发,样子很时尚,表情很傲慢,仿佛是房子的女主人在质问擅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还不待聂瑶开口解释,女人咄咄逼人地走上前,再次问她:“问你话呢?你怎么进来的?谁容许你进来的。”
聂瑶被对方的态度唬住了,感觉耳膜都被震的嗡嗡响。
聂瑶猜想这人一定不简单,肯定是靳先生的什么人。
聂瑶微笑着看她,刚想说:是靳先生请我来的。
可话还没出口,就听到靳先生在楼梯口叫她:“聂瑶。”
☆、第二十七章
靳恒远一边扣着腕表;一边走到聂瑶面前,看了眼桌上的盒子,问她:“这是你带来的?”他提起来瞧了眼;“哦,煲汤的锅子。”靳恒远面含笑意地看着聂瑶;“你很喜欢煲汤吗?”
靳恒远像完全没看到旁边还站着个人一样;与聂瑶聊着家常话。
聂瑶用眼神示意了下,她觉得有点尴尬;并且明显看到那女人正气鼓鼓的样子。
靳恒远当然知道旁边站着个人,他的修养使他没法继续假装看不到,他侧转身对那女人说:“岳思思,你今天出去找房子可以让李管家帮你拿拿主意。”
这是委婉到极致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