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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不许跟老师吵架哦!要是有同学欺负你,能忍就忍过去了。”
“啊,差点忘了……还有还有……”
在璘的交代中,纯渐渐蜷起身体,头埋得很低很低,被月光包裹的她显得格外寂寞忧伤,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她说:“璘,我不想和你分开……”
璘一愣,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地面。她爬过去,坐在纯身边,身体靠在床边,幽幽地说:“我也不想,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可是没有办法,学校太远了,你只能住宿……”
“璘,我们一起上学吧。”纯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很久很久,空气中没有任何声音,夜晚的冷风吹进来,吹起白色窗帘,让人感觉一阵阵的寒冷。璘淡淡地说了一句:“纯……我们毫无选择……”
那晚,她们相拥睡在狭窄的小床上,夜晚的风轻轻地吹着,寂静的夜晚可以听到蛐蛐在歌唱。如此宁静的夜晚,两个女孩却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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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流云坐了三天的火车,他不知道去哪儿,但越远离那个城市越好。他的兜里揣着一千块钱和一张照片,那一千块是走之前剃刀塞给他的。他的手一直在兜里握着那一千块,直到汗把表层的纸币浸湿,这是他的救命钱。
火车开到终点站,他下车,混在鱼龙混杂的人群里检票。他的胡子三天没刮了,衬衫也已经脏得不像样,看起来又落魄又颓废。检票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放他过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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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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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之城Sorrow》第五章(6)
车站里的人们提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地等着火车。
安流云在一个小摊前,买了一包烟和一瓶水,他问这里是哪里,老板娘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带着鄙夷说:“广州。”
广州,他竟然到了广州。
刺眼的阳光照过来,让他有些头晕。伤还没有完全好,偶尔传来的疼痛让他觉得神情恍惚。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张望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不经意地,他瞥到站牌上有很多小广告,密密麻麻地盖满站牌。他走过去,看到一个办各种证件的电话号码。
背下电话,他跑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号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半普通话半广东话的声音。
“我需要一个身份证,多少钱?”
“两百四,成本价。”
“在哪儿见?”
“你来XX路XX小区,我在门口等你。”
走出小区门,他在阳光下看着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份证,上面写着:
池枫,男,1981年出生,山西XX人。
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决定找一份工作,至少能在这个城市活下去。可几天的寻找,他四处碰壁,都没成功。
他颓废地坐在路边,手里的矿泉水已经见底,身上剩下的几百块钱,不知道能撑多久。
夜色降临,路灯连成一片,闪耀的霓虹灯下,照耀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他决定先找个便宜的旅馆洗个澡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继续找工作。
地下旅馆十多平米的小屋里,昏暗的灯光,浑浊的空气,刺鼻的烟味和脚汗味混杂在一起,令他难以入睡。
这里大多是进城的民工,五湖四海的陌生人聚集在这里,说着不同地方的方言,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
五个年轻的小伙子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地赌钱,大吵大嚷,让他难以入睡。
“嘿,哥们儿,打哪儿来?”一支烟递过来,他转过身,看到一个面容憨厚的苍老男人,四十多岁,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冲他和善地笑着。
安流云声称自己不会抽烟,让了回去。
“山西。”
“听你口音可不像山西人。”
安流云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来广州给人打工是吗?”
“找着活了吗?”
“还没,你呢?”
“我和我几个老乡从村里出来,跟着一个包工头到建筑工地给人挑沙子,挣点钱,给娃上学。”老张指了指正在观望赌局的几个男人。
“挑沙子?你看我行吗?”安流云立刻说。
“你?”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