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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去你楼里,你点了黑蜡,这事我先不找你算账,情急之下出此下策也就算了,对付弧青总算是提前有预谋有安排的吧?那你一个人去?你要是没吃不归,你会去吗!」
苏提灯笑了笑,倒转灯柄戳了戳沉瑟的肚子,语气温和且诚恳,「就吃了半瓶,你放心……」
「放个屁心!你那次为我扎针就耗了半瓶进去,早知道你吃了那种东西才能行针我宁肯不要你救我,苏提灯,咱们都清醒点算算账好不好?我沉瑟欠你欠的已经够多了,你能不能省省心?中原再出甚么事你都别搀和了,带着公孙月回你的南疆做你的大巫师有甚么不好?非要来淌这浑水?这浑水是你淌的起的么?淌完了,你也就完了!」
「十年了,沉瑟。」苏提灯努力动了动手腕,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远离了沉瑟几步,笑的有些冷清,「整整十年,十岁去到南疆,十六岁回来,又十年中原。我要是能回去,早回去了。可我回得了吗?你难道就没想过,羅迦为甚么愿意以死来成全我?世事如棋局局新,如今顺势万变,天下大势将倾,不是弧青逼我,不是云姨拦我,是有些东西,已经被启动了,改不了了。这世上人心不古,中原武林一毁,势必影响南疆,天下以纵横之道相互制约,沉瑟,你又以为,是我非想淌这浑水么?」
沉瑟站在窗户边上默数了七个数,压下心中一掌拍烂了目所能及一切的想法,回过头来笑的咬牙切齿,「苏提灯,那你便告诉告诉我,又是谁让这局烂棋开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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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薛黎陷和柳妙妙在屋里合计了一晚上的计谋,黎明第一缕光线扑向大地的时候薛掌柜就心情愉快的扒了五大碗白饭,好似昨晚有死伤完全是不曾存在过的。再次叮嘱好柳妙妙守好了绿奴,薛黎陷就往鬼市赶去了。
不知道为甚么,直觉告诉他苏提灯在鬼市。
这鬼市他这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来,鬼市也在江南这里,绕过一座山往下继续绕,慢慢的看到一条河,河中一直有摆渡的,有武功的飞檐走壁踩着山岩走了,没武功的就上了小船,慢悠悠往前绕,四周都是山壁,可渐渐地,就有些小楼在山壁上建造起来了,再後来你就觉得你来到了一座小镇,小镇温馨和蔼没有甚么血腥黑暗,都跟街市上的一样,卖花的卖水果的卖布料的应有尽有,不过数着诡异的,还是在房门口点了盏红灯笼的,那都是卖药材的,而且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药材。
薛黎陷乔装打扮了下,他也不知道为甚么脑抽的不想查乾瑞的事想先找找苏提灯,就是一种直觉,直觉告诉他乾瑞的事牵扯到老前辈的问题了,老前辈还正好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想来找苏提灯问问他关于弧青的一些事,以及那晚上的杀伤规模极大的虫子问题。
可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建立在沉瑟和苏提灯是一伙的前提下。
来鬼市都一般是有「小鬼」接的,比如说王忱就是一个接线人,要不然一般人还进不去鬼市最前面的那条河,薛黎陷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踩着个草鞋在河边蹦跶了半天,也不见的有一叶小舟愿意往他这个方向飘一飘,可他自己又不想飞檐走壁的暴露武功过去,正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袭黑影迅疾而过,可是就算身后的斗篷再大,也能看得出,那是个女子的曼妙身姿。
薛黎陷一愣,他愣的自然不是对方身材好,而是那个轻功……心下再一思索,薛黎陷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头也不回的往分部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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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灯面色和善的接过阿炎递过来的小红瓶子摇了摇,沉瑟在一旁用帕子捂着嘴叹气,「传世的兵器,就这么叫你糟蹋成一瓶浆了。」
操过一旁的匕首,苏提灯神色不变的在尾指上划了下,将血融进去了几滴,拿过一旁的纱布擦干净手,把瓶子塞好给阿炎,「就放炎石小柜子里就行了。」
阿炎恭敬的双手拿过,退了出去。
只不过在门口愣了愣,又看了看苏老板和沉公子,最后还是啥也没敢说就走了。
此刻苏提灯和沉瑟二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只不过最先湿的是苏提灯,等着沉瑟去把苏提灯从水里捞出来,苏提灯让沉瑟也去享受了下夏日冲凉的快感。
苏善人自然是没有武功的,沉瑟也必然是自愿去的。
可是先前苏善人被扔进水里可就不是那么自愿的事情了。
苏提灯身上的幻毒自然不像是弧青在正渊盟下的那一层水一沾几乎就消去了大半功效,但是所有幻毒被水一激都会消去一点,沉瑟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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