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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黎陷快手快脚将这团画握成球塞到抽屉里然后一切归置原位就开始急匆匆往外走了,打开房门又停下了,神色郁闷道,「这间房子我住过不假,可之后可能有其他人也来住过,那画儿……绝不是我的,至少我没那么好的画功。」
「嗯,小生都自认惭愧,这画家定是一位神人。」语毕,也不看薛黎陷那更差的脸色,先径自去一旁敲了敲门,唤绿奴把针药拿出来,却并没有带他,自己随薛黎陷顺着回廊走远了。
绿奴在门口静默的看了一会儿,就跟门口两位守门神点了下头,乖乖回屋去了。
在房间里坐好之后,轻轻抖了抖袖袍,一个红彤彤的小虫子掉了出来,伸长了头顶两个触角,正傻乎乎的看着绿奴。
先生给他这个做甚么?
看了看,暂时想不到有甚么用处,拿过原先放虫子的罐子,一并将它放进去了。
苏提灯随着薛黎陷穿过几个大大的回廊,又绕过几个小别院后,终于成功的抵达了一座木门前。
这里给苏提灯的感觉就是荒凉。
也不知是不是前几天下过雨的缘故,让他在这晴天白日里,都觉得这古宅透出丝丝阴冷来。
偌大的一间府邸,却在刚才那么远的路上都没有碰到过活人,这辛辛苦苦垒起来的业绩,又有多少名门豪士的黄土白骨埋葬其下。
浮名功利无双又怎样,死后照样一捧黄沙土。
推开房门进去后,才发现有三个临时搭起来的床,床上躺了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床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儒生,一袭水色与天青的长袍,腰间别了管玉箫。
床上躺的男人看样子也不过三十来岁,还年轻着,女的也就十六七岁,看来是个后辈。
此刻他们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有呼吸清浅着,桌上还有半碗绿颜色的膏体,一个石杵搁在里面,里屋传来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尚叔,真是辛苦你了。」
那个儒生愣了愣,点了点头并没答话,内心却毛毛的,小陷这是怎么啦,看样子挺上火的?
苏提灯没注意薛黎陷的脸色,快步走到了床前,抬手就搭了那小姑娘的脉。
只是还没碰上就觉着一股无形的气力向自己袭来,那东西速度太快,夹杂着风声呼呼的,还带着一股子凄厉的鸣叫。
等他反应过甚么来之前,薛黎陷已经把那管玉箫给挡住了,他并不是一手握住,而是单手虚握了下,使了个巧劲让那萧在空中旋了一圈,带了几声不一样的鸣奏,这才落回自己手里。
「他不会武功的,就是个医师,来瞧瞧怎样了。您看着就好,别动手动脚的。」
「哦,在下伯尚,你就是苏家那个小子吧,没想到是个学医的,刚才是我莽撞了。」语毕看样子还真要装模作样的起身抱拳。
苏提灯连忙抢他起身之前答道,「谢您抬举,在下恰巧同了苏姓,与苏家并无瓜葛,而且小生自幼习的是蛊毒之术,医术只是略微涉猎,远不如柳大小姐的医术来的更为高明。」
「哦,也是啊,苏家的人怎么会是没有武功的废人,你这看样子,还有几年就吹灯拔蜡了?」
「尚叔……」薛黎陷在一旁无奈开口。
「嗯,我就随口一说,一说,你别介意哈。」
「没事,小生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如今能得薛掌柜相助,若再能借柳妙妙一臂之力,兴许,也就活下来了。」
伯尚再没答话,只是往里屋看了一眼,就被薛黎陷一个眼刀递过来噤声了。
薛黎陷其实也有些无奈,正渊盟里的人不知道搞到了苏提灯甚么资料,就开始如此草木皆兵了。
他们也不是没动过去漠北苏家问清楚情况,虽说老爷子没见着,可是见着了长子苏亦,确确实实是没有这样一个人。
但,苏景慕前辈离世的消息,中原也无人得知。
仅凭他空口白牙一句话,也不能这般轻易下了定论,可眼下,又有谁会远赴南疆一趟去求个真假呢?
苏提灯原本还庆幸了一下,看情况弧青还没得手,应该是当初他操作的火蛊反灼了她一下,她此刻也正在调养,不敢妄自动蛊,可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他就愣了,内心反复的拾掇了好多遍,这才得以开口,惯有的半分温情半分冷清的嗓音清清楚楚的说道,「谁说他们是中蛊了?只不过普通的伤口受伤感染然后昏迷,跟蛊术半分关系都没有。」语毕,还特意指了指桌上的绿色膏体。
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是他们身上的伤口很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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