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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扒饭呢,他今天从祈安镇先奔去离这儿说不得近便又算不得远的公孙家老宅一趟,还是暗访,大夏天的纯粹是去房梁上喂蚊子的,接着又跑去江南分部那里,然后又赶了回来,正渴着呢,就见一套齐全的茶具端到了自个儿眼前,还附了一罐上好的君山白毫。
绿奴喏喏道,「薛大哥……这个,这套茶具先生说让你带走,茶罐上贴的那张字条是给福妹妹的。」
「唔?唔。」薛黎陷含糊的算应过去了,内心不断腹诽,他又不是甚么文人骚客有大把闲工夫能喝喝茶养养花,给他茶具干嘛?
终于干掉了这大半锅米饭,薛黎陷拿袖子擦了下嘴,直接拿过这个茶壶灌满了水就喝下去了,这才有空道,「你家先生呢?」
呃……这个……怎么说好呢。
薛黎陷看绿奴那一脸藏不住的犹豫神色,便也不再追问了,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来,跟那日绿奴拿的一模一样。
「薛大哥,这……」
「这是我的。」
绿奴和薛黎陷同时抬头,就见说话的人是苏提灯,又穿回了素底淡紫夹鬼画符的袍子,只不过……换做提了盏白色的灯笼。
烛光也是白的。
苏提灯径自走来,捧起原先绿奴更他准备的羹碗来,轻声道,「你说吧,我都听着。」
「我说了你可别不爱听。」
「没事,反正你说的我都不爱听。不过,小生话也说在前头,若这瓶子是在正渊盟里发现的,那么,大概现在已经有正渊盟的人被下蛊了,或者准备死了。」
薛黎陷叫他前半句噎了一下,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色并没有多坏,只是语气听得出几分难受,「柳妙妙发现了,暂时只能稳住他们的情况、但解蛊还要时间。这瓶子确实是离这里不远的江南正渊盟分部发现的。正渊盟退隐江湖很多年了,还有谁会知道它的分部在哪儿的?」
「鬼市那么大,小生不也照样被你们揪出来了么?」苏提灯喝了几口粥,就听薛黎陷好像并不太着急解蛊的事,反而更兴趣原先的小怜,「你说小怜姑娘本来只想杀她父亲,可镇里其他那么多疯掉的又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多丢了好几条人命去。」
「弧青想炼出情蛊,可她根本不可能做到。她却不信是她资质不行,反而一直认为是我配的绘心比她的更好。抢过去了药瓶自然是要对着药丸补出制法的,自然……也就需要药人人蛊试药,那些个本就会画画的一些男子更容易被引发绘心的幻毒之效。哦对了,她用幻毒无非也是为了加强她对情蛊的操纵能力。至于她杀江湖世家门派的人纯粹是为了验蛊,那便是后续了。」
眼看着薛黎陷一幅仍旧好奇宝宝的神色看着自己,苏提灯愣了下,反问,「怎么?没听懂?」
「情蛊……是个人都会有感情吧,可是为甚么一气儿死的都是男的呢?」
「因为男的更没有自控力。」苏提灯云淡风轻的说出这句话之后,薛黎陷就吓傻了。
这话从他的语气听来,就好像说他自己是个女的一样。
可再仔细一品,薛黎陷就觉得怪怪的,这人的语气就像是在讨论一种商品,好比那宰猪的屠夫在街市上拦着了一个熟客拉他进来买肉,然后这个熟客风轻云淡的讲了句,「要五花肉,带点肥头的那种,更好吃」。
这念头也只一闪而过,估计苏提灯这辈子别说去血淋淋脏兮兮的地方买肉了,就连猪跑他应该都没见过。
干咳了一声,薛掌柜笑的真诚道,「这么一说好像你真就跟那个叫弧青的人不是一伙的了。我信你没用,正渊盟的老大信你才行。毕竟你中途有几次回过山上,我又忙的没法跟来,谁知道你那时候做没做手脚。所以必然要麻烦苏善人,随我去正渊盟分部小住一段时日吧。」
「好说,容我去收拾一下,这就随你去。」
「苏善人,你不用给你妻子写封信吗?还是那日其实就是她在小楼里,是我莽撞了?」
她怎么可能在小楼里。
苏提灯心下一惊,心说要不是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是她,此刻大概就被薛黎陷撞出谎来了。
「不能吧,那天不是没人么?如果是月娘,她若是感到有人在楼下对她出掌,以她那个性子,早出来同你决一死战了。」
「非也,是你那位南疆兄弟出手太巧,我的掌风有一个好处便是不击中不会产生风觉,他的飞镖也是使者巧劲甩的,镖冲地面先至挟裹风随后,我本来又不是为了摧毁你的楼,也留了几分力气,於是掌风就被抵了,那楼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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