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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些农民也太实在了,给病人送鸡也没有这个送法的。
“大伯,我们真的不需要,你们还是留给自己吃吧。”
伍老汉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你们是不是不喜欢?这可是纯正的土鸡,我们乡下坐月子的人才吃,绝对大补。”
盛情难却,董晴只好点头收下,伍老汉再次高兴得把皱纹赶到了一起。
董晴带着年青人扛了麻袋下楼,不然白条鸡的腥气一会儿就会飘的满屋都是。
“伍老伯,现在村上的情况怎么样?”我侧了侧脸问伍老汉。
“村里进了工作组,问题马上就解决了。原来农经站与村上签订的合同是无效的,村委会转租农民承包地不能用多数服从少数的方式。我们不懂法,早知道是这样,也不会麻烦你们了,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伍老汉紧紧抓住我的手,激动得用他那粗糙的大手不停抚摸着我的手背。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呢?”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说起来还多亏一个年青人。那天我们去市政府,一个年青小伙正从政府里走出来,他问明我们的事情后说,这种事情政府根本没空管,还不如找记者一报道解决的快。我们说不认识记者,人家肯帮忙吗?他告诉我们一个电话号码,并说打给这个人准管用。礼拜天那天,我们就试着打了一次,没想到第二天你和董站长就都来了。”
“那个年青小伙子长得什么模样?”我问。
伍老汉回想了一下说:“那人长得白白净净的,戴了个金丝墨镜,穿了身西服,挺板生的(指很整洁),还扎了条红领带。”
“那人开着车吗?”
“对,他开了辆白色的轿车。”
“轿车上是不是有一个星星的标志?”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奔驰标志的形状。
伍老汉认真地想了想,回头问另一个人,“老张,应该是这个吧?”
老张急忙答道,“是有个星星的标志,那种车叫奔驰,我给孙子买过这种玩具车。”
从伍老汉的描述上推断,那个给他们电话号码的应该是朱铮。在天上歌城时,我曾经给过他手机号。可朱铮为什么会要把我的手机号给伍老汉?是因为他想帮助农民解决问题吗?不可能!他舅舅就庞市长,这种事通过他反映上去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如果他因为唐婉君的事情怀恨我,借伍老汉之手邀请我去暗访,再指使保安暴打我一顿,这种事应该很有可能。但深层次的问题又出现了,朱铮怎么会与农经站站长及这些保安们认识呢?他这种高傲的人,怎么会瞧得上官位卑微的农经站站长及这群下三滥保安。如果朱铮与他们不认识,朱铮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与农经站及保安取得联系的,又是如何买通他们的?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及其他原因,这个疑团一直深埋在我的心底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两周后,法院的审判结果出来了。狗腿子保安及麻脸保安因犯故意伤害罪分别被判处八年和十年有期徒刑,其他人也分别受到了法律制裁。
从结案速度到重判程度来说,镇州市法院绝对考虑到了总社给他们的压力。凭心而论,我这个当事人应该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接到判决书,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当天就要求出院,我暗自决定通过我的方式查清朱铮身上的谜团。
为了照顾我的起居,雪儿毫不犹豫地搬到了我的住处。董晴见雪儿对我很用心,也就省去了牵挂,又一心扑到记者站的工作上。不过她每天晚饭都会来我这边,陪同我和雪儿一起吃饭。有时我开玩笑地向董晴要伙食费,董晴白白眼立即反驳,“你来镇州这么长时间都是跑我那里蹭饭,那笔账怎么算?”
进入三月中旬,董晴开始忙碌了起来,晚上来我这边蹭饭的时候也越来越少。镇州市马上就要召开,董晴带了全体人员扑到上面,紧张地采编着各类稿件。
唐婉君这些日子来得比较多,竟然很快与雪儿交成了好朋友。两个年龄相近的女孩几乎无话不谈,很多时候竟然把我冷落到一边。有时晚上她们谈到很晚,唐婉君就留宿在这里。我开玩笑地提醒她们,“你们可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要发展成同志关系。”
唐婉君立即跑过来拉住我的耳朵笑嘻嘻地说:“我是怕雪儿妹妹与饿狼同居一室,别发生点什么意外。”
雪儿红着脸追打唐婉君,“你就会瞎说,他可是我的表哥。”
“切,家贼更难防。还是我看着他比较放心。”
雪儿撇着嘴嘟嚷着:“你看着他,我还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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