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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遇上他,她总是那么轻易就能流泪。只是这次,他终于厌烦了,厌烦了她,厌烦了她的眼泪。
这般哭了一会,秦嫣也颇觉没趣,拭去脸颊湿意,她拍了拍额头让余下的泪水尽数流回,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是独自面对夏漠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之前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她抬起头,然后……所有动作尽皆停住,望着立于不远处的明紫衣袍男子,她一时怔愣。
楚江侧首看着她,淡淡道:“你有事?”
心下万般滋味,秦嫣几欲哽咽,默了良久才尽量平静道:“没事。”突然不想再麻烦他,她总是要一个人面对的。
孰料,楚江抬脚就走,没有丝毫迟疑。只是,走了两步,他又站住,回头:“有事?”
不觉又羞又恼,秦嫣赌气道:“没事。”
他点点头,抬脚就走,没有丝毫迟疑。走了两步,他再次站住,回头:“有事?”
忍住一巴掌拍飞他的冲动,秦嫣咬牙道:“你他喵的这是在逗我吗?”
楚江无视她的情绪变化,锲而不舍:“有事?”连语气和表情都跟先前一模一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嫣大步向前,一把抓了他的衣襟,恨恨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本门主揍扁你这张俊脸。
楚江无波无澜地看着她,尔后慢条斯理道:“这样就生气了?”
秦嫣怒:“我不能生气吗?”
楚江道:“你现在理解我的感受了?”
秦嫣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楚江道:“你在我门外走来走去大半天,到头来告诉我没事,秦门主,你他喵的这是在逗我吗?”
秦嫣:“……”
二、
地点:城北别院。
人物:夏漠迟、秦嫣、楚江、别院侍卫戊己庚辛。
秦嫣转头望了眼楚江,楚江点点头,表示有他在不用担心。秦嫣这才深吸一口气,忐忑地轻敲上暗红色的如意门。
院门缓缓打开,门内有侍卫分立两旁。
待看见秦嫣,两名侍卫立刻收回刀戟,单膝跪地,铿锵作礼:“属下见过门主。”
秦嫣轻轻颔首,示意他们起身,这才迟疑地开口:“夏公子在里面吗?你去通报一下,说我找他商量件事。”
侍卫戊道:“是,门主。”
只是他还没跨出两步,就有一位同样衣着的侍卫疾步行来,朗声道,“夏公子有请夫人。”
那侍卫在前面领路,秦嫣和楚江不急不缓地往院内行去。其间,秦嫣一个不留神踩上一颗碎石子,脚下一滑又差点跌跤。
楚江忙伸手扶住她,附耳低叹道:“别担心,凡事有我。”
秦嫣点点头,咬唇轻声道:“我、我是不是太没出息了?”堂堂未东门主不过是去见自己的一个夫侍而已,竟然紧张成这般。
楚江搀她站定,凝视她片刻,突然轻笑出声:“是挺没出息的。”
秦嫣面上一红,恼羞道:“你还说?”
笑意渐消,楚江凝着她,叹道:“平时太有出息了,偶尔没出息一次也不错。”
面晕红霞,秦嫣只觉那道目光灼热无比,炙得人不敢抬眼,忙向前行路,转眼去望两边,佯作打量风景。
不过,这处风景却是有特点,没亮点。不像米辞所居别院,有花草树木映衬,假山池沼装点,亭台轩榭布局恰到好处,一眼望去让人赏心悦目。夏漠迟这里以暗色调为主,池水幽深晦暗,砖瓦多是暗灰,甚至连沿途的树木颜色都比外面的深上几分。所有侍卫皆着黑衣,走不上几步便有种沉重的压抑感笼罩而来,让人呼吸凝重。
楚江沉沉打量,碧眸渐渐变得同样幽深。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筛选出书卷中记述的有关夏漠迟的信息,一边行路一边慢慢玩味。
夏漠迟,原本并不姓夏,而应该姓唐。因为他的生身父亲正是蜀中唐家堡前堡主唐英。不过他娘亲并没有嫁给唐英,而是嫁给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五个月后生下了他。这农夫姓夏,于是他被取名夏漠迟。其中,自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
夏漠迟其实是个蛮悲催的存在。首先,一生下来身边就少了亲爹。其次,自个娘的性子喜怒无常,高兴时能把他捧在手心里,不高兴时就一巴掌甩过来,据说是因为夏漠迟长得太像他亲爹,容易让他娘忆起往事。
第三,他娘身体一直不好,在他五岁时撒手而去。年幼的夏漠迟无车无房,父离母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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