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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芸笑着打趣道:“如果还准备问号码和三围的话,还是先等一等,我们把该走的程序走完了再说。”
他们这次的驴友团队一共有六人,除去副会长刘芸和之前已经介绍过自己的三人之外,剩下那两人恰好是柳葭认识的,两人是在做义工时候相识,正在交往中。
这样一圈自我介绍下来,大家也都有些熟悉了,放得开的更是从包里摸出扑克牌,准备打通宵。
柳葭本来就对打牌没兴趣,碍于大家的热情,打了几局便跟容谢换了手,想站起身想回自己的车厢。谁知才刚动了一下身子,便被容谢伸手拉住,因为他的动作都掩藏在桌下,并没有人发觉。
柳葭看了他一眼,直接一抽手就走开了。
她洗漱完,又靠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直到了列车熄灯的时间,容谢才回到车厢——她回来的时候仔细看过扔在上铺的防水牛津包,那个牌子的确是容谢常用的。他见她坐在那里,便笑着说:“你也真是的,既然大家兴致都好,何必非要扫大家的兴呢。”
柳葭嘲讽道:“我怎么能跟你比,你不就向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吗?”
容谢愣了一下,走到她身边,微微弯下腰来:“你这又是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对面床位的那一家人已经睡了。柳葭压低声线开口道:“别吵到人家。”
容谢颔首:“很好,那就出去说。”可惜柳葭根本不理睬他,直接抖开被子,做出要睡觉的样子来。他皱着眉,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今日事今日毕,别想混到明天去。”
柳葭仿佛就当他根本不存在一般,伸了个懒腰,直接倒在床上,卷上被子,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容谢见她这个态度,隐约也有点动气了,直接伸手一把扯掉了她的被子。柳葭突然遭到袭击,双目圆瞪,似乎还有点不敢置信。她也没看清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被头朝下挂在他的肩上。
容谢压低声音:“你可以喊出来,把大家都叫过来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本待冲口而出的那句话也就不得不咽了回去,只能小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谢不答,径直走到车厢外面,还回过身轻轻地带上了门。柳葭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朝着头顶涌去,而胃部又卡在他的肩上,说不出的难受,更是怒意横生,一路对着他捶打,他却似乎连痛觉都没有一样,根本不为所动。
容谢把她带到僻静的列车尾部,这里没有洗手间也没有吸烟室,只有列车员会偶尔经过。他把她放下来,又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打够了吗?”
柳葭盯着他的眼睛,沉默。
“既然打够了,那消气了没有?”他轻声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怎么了?我得罪你了?欺负你了?还是哪里对不起你?你就一直是这种不阴不阳的态度对待我。”
柳葭被他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不过是被他评价一句“扫兴”而已,她为什么要生气?她想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常一点的理由,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别告诉我这个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你不去度假,偏偏就喜欢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跑。”
她这句话说得也有点心虚。
在此之前,容谢介绍自己的时候曾提过自己在志愿者论坛上的id是“钟楼怪人”,她其实是见过这个id的发言的,这个id曾科普几次野外生存的知识,也一直陆陆续续在捐款,只是每一笔数额单看都不算很大,但是近一年累加起来,也绝对是很多了。
他也没什么机会得知她会参加这次的旅行活动。似乎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这是一个巧合。
容谢松开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怀疑我在跟踪你?”
柳葭总算脱离了他的钳制,忙不迭甩了甩手腕:“我没这么说。”
“你啊,真是没心没肺,”容谢叹息,“我真是自虐才想着怎么讨好你。”
柳葭朝他微微一笑:“是吗,那你完全可以不来讨好我。”
她笑颜清丽,容谢不由怦然心动。他拦了她一下,用耳语般的声调开口道:“我现在向你坦白,我会在这里的原因。”
柳葭本想说那不关她的事,可是毕竟人是有些好奇心的,就算是她这样十分克制的人也不例外,便停下脚步来倾听。
“我收到一个人的邀请,让我务必参加这次旅行。”容谢看着她,又笑了笑,“你一定想不到那个发出邀请的人是谁。”
“……是谁?”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