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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命的盯着沈恪。
他还是一脸万年古井波澜不惊的样子,“你不需要承认,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什么叫不需要?我根本没有做……”这一刻我觉得我的头都快炸了,太阳穴上的神经“突突”直跳,身边所有的病人和家属全都瞪着我,护士还在旁边跳着脚指着我说“叫你轻点你听见没有”!一片惊呼声中,我狠狠的一把拔掉扎在腕子上的针头,对着护士大吼一声,“听见你妈啊!”
MD我不说了行不!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的情人不知道被谁打了,我这个正牌未婚妻莫名其妙进了趟局子,挨了两小时的审,欠了我最不愿意欠的人一个人情,发烧发到快四十度……然后他跑来跟我说你不用担心、不需要承认、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你妹啊!
站起来就走。
被沈恪一把拉住,“丝丝,你别冲动。”
在他心里,我就是一又冲动、又没脑子的白痴人种。
我挣了下,挣不动,于是我冷冷的对他说:“放心,我不冲动,我平静的不得了,我现在很好,我困了,我要回家。”
“我送你。”
“撒手!”
“别闹,”他顿了顿,“你在生病,我送你回去,不要任性。”
那护士也趁机跳到我跟前,大叫着说“是你自己拔掉的针头,出事情了我们医院不负责”,满屋子的人都看着我,连门口都堵了好些人,一个个兴高采烈跟看大戏似的,换了平时我一定会觉得丢死人了,可这会儿我一点没往这上面想,我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难过的跟刀割似的,连眼角都开始痉挛。
“撒手!”我咬着牙,用我最富威胁的口气,“不然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让步,手却不松,“我送你上车。”
我没有再坚持,我怕我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
他揽着我的肩往外走,到门口时用手挡开靠在门框上的那些人,下楼梯时一级一级的配合我无力的脚步,拦下出租车后替我打开车门、扶我坐进去,关上,绕到前面告诉司机我家的地址,门牌号说得准确无误。
我看着他给司机钱,他一句话也没跟我说,一句也没有。
我虚弱的想,这叫什么事儿呢?
车子发动的一刹那,我突然看见他脸上的疲惫,惊鸿一瞥那么快,却令我怔忡了好一会儿,直到司机回头看我一眼,我下意识的捂住脸,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
指缝里感到微微的湿。
***
回到家我就开始往死里睡,我这人的脾气是属猪的,遇到一筹莫展的事情就用睡觉来解决,一觉又一觉,直到觉得自己足够勇气站在阳光下了,再爬起来重新面对人间。
我觉得幸好我是化悲痛为睡意而不是化悲痛为食欲,否则就不仅仅只是脾气像猪了。
可这一次还没等我睡到失忆,就被电话铃吵醒了,才接通就听到小苏老师咋咋呼呼的乱叫,“丝丝我太崇拜你了,听说唐思甜被你打到性/生活不能自理,这么大条的八卦所有媒体还都跟说好了似的全体失声,要不是我认识她助理都不知道你先出手了,你太牛逼了我要跟你混……”
“不是我打的!”
“啊?”
“我说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小苏一下子严肃起来,“那是谁?”
“我本来以为是你,但显然不是。”
“当然不是我,我还在琢磨给她玩一招阴的,哪里会有这么快的动作,”小苏若有所思的,“不是你、不是我……那又会是谁?我得去打听打听……”
“甭管是谁,”我冷笑一声,“反正这帐已经记在我头上了。”
“什么?!那女人难道还说是你干的不成?”
“我连局子都进去过了。”
“啊啊啊!”小苏大叫起来,“不会吧,怎么会这样?你们家那些人都是死的?为什么每次我一觉醒来这世界都会整个颠覆掉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也懒得长话短说,”我没好气的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总之我被冤枉了,六月飞霜、七月下雪,我比窦娥还冤。”
“那你能咽下这口气?”
“我……”我酝酿了下情绪,“不能!”
跟小苏打完电话我就彻底清醒了——小苏要去打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