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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舒晗规定了七日两休,但自钢铁厂的一应事务踏上正轨之后,厂中事物繁杂,常常只能七日一休,其余六日,多数时候都在加班。因此,虽然顾舒晗的工厂做工时间是最短的,厂里的工人们仍然常不能及时回家。不过,家里人的生活过得好了,他们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对于顾氏工厂,自然更有归属感。这一通班加下来,不仅没有让厂里的员工对厂子不满,反倒拉近了他们与厂子的距离,这倒是顾舒晗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了。
厂中要生产的刀具,除去先时交付的一百把,还余九百把。就在顾舒晗带着顾氏工厂的员工们完成了其中五百把的时候,顾舒晗收到了来自顾政鸿的邀请函。
起初顾舒晗没有注意,看都没看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但当她收到第二封、第三封邀请函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多思考一些了,顾政鸿究竟意欲何为?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打开了顾政鸿的邀请函。越看,顾舒晗眉头便锁得越紧。
这第三封邀请函,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顾政鸿在向她发布使令,内容则是要求她务必在本月十六号赶回顾家,参加他和许俪平生的那个孩子——现在已经起了名字,叫顾昌生——的周岁生日。
顾政鸿在信中显示表示了一番他的“通情达理”,说他和许俪平的事,的确是他对不起顾母,如果顾舒晗因此不能接受许俪平,他也是能够理解的。但他话锋一转,提起顾昌生,立马自动转换到慈父嘴脸,说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顾舒晗不应该把怒气发到这孩子的身上。况且,顾昌生是她的弟弟,与她有一半血缘关系。弟弟的周岁宴,于情于理,作为长姐的她都该回来看一看。就是日后,他们姐弟间也要相互扶持,话语中尽是自以为是。最后又云,虽然他与顾母离婚了,但总归还是一家人,希望顾舒晗能劝说顾母也回来观礼。
大约顾政鸿也知道,他这封信件若是送给顾母的,必要招来一顿臭骂,因此,他只想着从顾舒晗处着手。在他看来,顾舒晗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对于他的要求,总该不好一口回绝才是。殊不知,他在顾舒晗心中,什么也不是。
没有被父亲背叛的愤怒;没有被父亲抛弃的不甘,顾舒晗由始至终不曾承认顾政鸿是她的父亲,她只是为她的母亲,那个温婉而又坚强的女人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上浪费了青春感到不值。在撕破了温和的假面之后,昔日的好丈夫、好父亲形象也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破散了,露出了他肮脏不堪的内里。
脑海中时不时的闪过‘顾舒晗’与顾政鸿相处的画面,顾舒晗知道,这是属于原本的顾舒晗的记忆。画面中的场景有多温馨,如今看来就有多讽刺。有时候,顾舒晗都怀疑,如今的这个顾政鸿,究竟是不是顾政鸿本人,还是跟她一样,内里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鬼魂上了身,移了性情。
不过,顾舒晗也就只是想想罢了,她明白,这种可能性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
顾政鸿骗了唐锦萱与顾舒晗整整十九年,虽然这其中也有顾母与顾舒晗全心全意信任顾政鸿,容易被他骗过的因素,但顾政鸿本人的手腕,也不可谓不高明。
然而,自那层面具撕碎之后,也许是无所顾忌了,顾舒晗觉得,顾政鸿行事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如今,顾舒晗看着顾政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她的面前不断地蹦跶,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看戏台上的小丑演戏一般,滑稽而又怪诞,偏偏当事人毫无自觉,依旧在卖力地表演,说、唱、演俱全,看得人越发好笑。
这种滑稽感,在顾舒晗收到来自叶霖的警示后,变得更为明晰。
葱白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信纸从手中滑落,顾舒晗想,顾经到底还是忍耐不住,去找顾政鸿了,而顾政鸿果然也不负众望地将之付诸行动。呵,真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这场周岁宴,原来不仅仅是一场单纯的周岁宴呢。原本顾舒晗是不想理会那一家子的,不过,如今看来,她还非去一趟不可了。
别的不说,至少,她要把两个厂子的隐患,彻底解决。
顾舒晗将此事当作笑话与顾母说了,顾母眼中露出了然的表情。
“我早就知道,他从来都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我早该知道的……”她喟叹一声,在提及顾政鸿时,却没有了往日的熟稔,仿佛她是在与顾舒晗谈论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他儿子的满月宴,我就不去了。去了,可不是得与许俪平打擂台?她好不容易外室扶正,现在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呢,且让她开心去吧。我还不想站在那戏台子上,让人当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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