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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呢,萤火醒眼后并未起床,而是呆坐在床上发呆着了很久,无神的眨着仍旧有些疲累的眼睛,视线一片混沌,眨着眨着,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清晰起来,屋子里没人,夕拾不在,更没有侍女仆人,很好,这就是她起床喜欢看到的画面。
“咦,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咕囔着裹着被子蹦下床,桌子上有茶杯倒扣着,茶杯下还压着一张纸,萤火移开杯子,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起来,抖开了纸,上面写着,“春日楼一聚。”
春日楼不是被火烧了吗?
萤火歪着脑袋舔着茶杯,能悄无声息进来这间屋子的除了夕拾还能有谁,这纸条大概是他留的吧,一个署名也不留,还想玩猜谜游戏,真是的……
把纸条揉成团,萤火眯着眼睛对准远处的花瓶,白色的抛物线划出,纸团准确的投进花瓶,午后的阳光漾出水样柔美的笑意。
“春日楼,去就去。”萤火整装出发。
依旧是一袭宝蓝色男装打扮,萤火一路打着哈欠往春日楼方向走,这大街上陶府的侍卫全部撤走了,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久而久之下去,大概谁也不会记得前几天所发生的事吧。
不过,人总是这样,对于不好的记忆选择性遗忘的总是占据多数的。
春日楼。
这曾经门庭若市的酒楼从外面看上去一片焦黑,残梁断窗,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萤火摩挲着下颌,搞不懂这夕拾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既然来了,就勉强进去一看呗。
叩叩叩。
尽管看上去是焚毁的酒楼,萤火还是小心地敲了敲门,几次敲门之后确定无人,萤火才用很小的动作推开了门,咿呀,焦黑的碎屑随着门缝一开一合不断的滑落,有些焦黑的灰屑还在萤火皙白的手背上拉出一条黑色的灰迹,习惯性的放衣衫上擦拭,擦了好半天都没擦干净,黑迹只被擦淡了些许,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痕迹。
萤火不喜欢这样的灰迹,边向二楼走去边使劲擦着,她非要把这污迹擦干净不可。走着走着,萤火便发现不对劲了,尤其是上了一半楼梯之后,发现拐角上二楼的楼梯上铺上了一层红色的锦帛,很华丽的地毯一直延伸至上。
“不好,有人。”心念一动,长针握在手,踮着脚尖慢慢上楼。
上到二楼,完全和一楼的破烂凌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红色的锦帛地毯铺盖了整个二楼的地板,锦帛上还洒满了鲜花,这些鲜花四溢出的芳香完全遮盖了焚毁后散发出的焦味和腐烂的霉味,楼层的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红木八仙桌甚至闪耀着红色漆光,就像新漆出来的一样,包括桌子旁的两个椅子亦是如此。
而就在萤火全神贯注打量楼层格局的时候,那张八仙桌上不知道何时已经落座了一人,当萤火看清楚落座之人之后,不觉吃了一惊,“陶战?”
就算不是夕拾的把戏,萤火也完全没想到出现在此的人会是陶战。
“陶都督特意留书让我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啊?”萤火不喜欢陶战。
坐定的陶战并未开腔,而是饶有情调的伸手自斟一杯酒然后品酒,动作流畅且优雅,在萤火的想象中,陶战是不可能有如此优雅的一面。
“陶都督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恕我不奉陪了。”对于不喜欢之人,不是杀之便是避之,这是萤火的待人之道。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叮,酒杯碰触桌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萤火。”
咯噔,心跳顿了一拍,脚步也同时定住了,这老匹夫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萤火警惕的回头,长针出手指向陶战,“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有死路一条喔。”玩笑的语气,嬉笑的眼眸。
“哈哈哈哈……”陶战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小声,“萤火,原来你还没忘我交给你的东西啊。”
一滴冷汗坠地。
这不是陶战,陶战那老匹夫不可能有那样犀利且妖邪的眸子。
“主,主上?”
“坐。”
那深邃妖邪的笑出现在陶战脸上,也显得极其不协调,这种表情果然是特属于主上的,暗花流的葵君。
落座后的萤火显得有些不安,她不明白主上为何会出现在此,而且还易容成了陶战的模样,难道?
“主上一直扮演着陶战?”
葵摇摇头,自斟之后给萤火斟了一杯酒,“喝。”
看着杯中的酒,萤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请主上解惑,不然萤火不敢饮此酒。”
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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