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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看着慕容霸,只觉得哭笑不得,只想起刚才慕容霸说父王要接见宇文樱,忙问道:“父王有没有与你说召她何事?”
“父王没说,只我猜,跑不了就是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吧。”
……
大厅内,宇文樱面见燕王。
“本王一众人等花了十天时间都没有解决的事情,你竟办到了,且还是出奇制胜。”
宇文樱只谦卑说道:“王爷过谦了,阿樱能想到这个办法,也不过是身份取巧而已。若是男子一心建功立业、为国尽忠,真要执拗,不肯归降,单威逼利诱自然不妥。阿樱身为女子,自小见惯父亲出征,也目睹身边人苦等征人不回的哀痛,因此能深感其哀。况且,他们已经耗了十几日,想来心志已不如之前坚定,若以思乡之情勾起他们求生之念,自然事成,如此说来,阿樱也算是占了时间优势。”
座上燕王看着宇文樱,不仅先前行礼一丝不苟、有礼有节,如今回话也不卑不亢,心中对她自然认同。他哪里知道,宇文樱现在可是卯足了劲在表现,只希望这燕王能看在自己劳苦功高,还彬彬有礼的份上早点放了自己回去。只是宇文樱这点小心思,加上燕王的误会,一不小心就成了未来公公考核未来媳妇。
“还有一事,本王不明,为何一定要远远地拉马头琴?”
宇文樱听了这问题,只扑哧一笑,答道:“若是远远传来的马头琴声,会让他们觉得那是普通人家拉琴,心里更容易想起那种平凡的快乐,甚至会让思乡心切的他们恍惚觉得那声音就是从故地传来。若真要近了,时间上太巧合,那些人自然会以为是燕军使的手段,还会怀疑到我。如此也算是自保而已!”
燕王听了哈哈直笑,“果真聪慧,且考虑周全!”
宇文樱只得又谦虚道,“王爷过奖,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
燕王乘势说道:“既然你都说了自己有些小聪明,那本王且考考你。逸豆归十万大军尽被俘,区区几千人不愿归降,本王大可杀鸡儆猴,只你知道本王为何没那么做吗?”
宇文樱只一想便明白,问道:“不知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无论阿樱如何回答,还请王爷饶恕我冒犯之罪。”
“你只管实话实说,本王赐你无罪。不知这真话怎讲?假话又怎讲?”
“若说假话,自然该回答王爷不杀俘虏,以显宅心仁厚、收服人心。若说真话,那便是另一回事。对穷人家的孩子来讲,参军不过是多条活路,或是被迫而无可奈何,于他们而言,只要有饱饭吃,为谁卖命都一样。可若是出生官宦人家或是富户子弟,他们在紫蒙川便享受着上等人的尊贵或过得优渥的生活,以利诱之,必然不成。如今王爷如此看重这些人,其实也就是看重他们身后所代表的巨大的财富。”
燕王心中喜不自胜,本以为这宇文部公主也就是有些小聪明,没想到如今看来竟是有大智慧之人,心里不由得又赞了赞慕容霸好眼光。
下一步只剩下试探宇文樱对慕容霸的态度了。
“今日听道业说,他已私下和你约定,若能顺利劝降剩余部众,便许你回家,本王觉得他行事实在鲁莽、激进,大骂了他一顿……”
燕王故意只将话说了一半便停住,只等着观察宇文樱表情,果如他所期待的那样,宇文樱听到慕容霸竟因为此事被训斥了一顿,心中确实觉得愧疚。
只不过这愧疚却不是因为连累了心上人,而纯粹是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慕容霸这个好朋友和大恩人,当然这其中的道理,燕王并不明白。
虽然那慕容霸平常嘻嘻哈哈没正经,还戏耍了自己好几次,可毕竟救了自己性命,今次还如此帮自己求情,虽然现在这燕王不能得罪,宇文樱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还请王爷不要怪罪五公子!五公子才略过人,必是因为成竹在胸,才会答应,还请王爷莫错怪了他。”
“本王错怪了他?他这孩子,一向棱角分明且争强好胜,做事不够镇定稳重。”
宇文樱只觉得奇怪,听燕王那意思,像是在抱怨,可自己为什么竟然从他那话语里听出了自豪感?这燕王到底是要贬低慕容霸,还是夸他?
不管怎样,自己这个外人夸一通总该没错,哪有亲爹不愿意听别人夸自己孩子的?
本着这个原则,宇文樱直将慕容霸夸得世间少有,“依我看,棱角分明且争强好胜正是五公子的大优点。棱角分明说明五公子豪迈张扬、大将之风,如此方能收服部众。至于争强好胜,正体现出五公子不服输,也正是这样,五公子才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