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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太多不相干的人,而有人要跟着他去办公室谈事,他只好在七楼下了电梯,临走时又看了易沉楷一眼,他却还是面无表情。
易沉楷上了十楼,问他的秘书,昨天都有那些人找过他。那个拘谨的男秘书,总是那样诚惶诚恐,结巴着说魏总都已经处理过了,好像还在担心易沉楷会怪魏庭越权。
易沉楷懒得多看他一眼,准备进办公室,秘书却又想起了什么,慌张的叫住他:“昨天……易董事长也打来过电话,说您手机打不通。”
易沉楷进了里间,给易家奇拨过电话去:“爸,什么事?”
易家奇小心翼翼:“沉楷,你安阿姨来这边疗养,住在我们家,安安也来了。”
易沉楷没说话,他知道接下来他爸会说什么。
“那个……你戚叔叔过世也三年了,你安阿姨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她不放心安安……你看你们的事,今年能不能……”易家奇的话,甚至有几分低声下气。
他的儿子,这几年性格越来越阴沉,他甚至不像以前那样爱发脾气,除了必要说的话,他基本上是一言不发;除却工作和应酬,他剩下的时间,都是把自己关在家里。而他的家,不许任何人去,戚安安去过两次,他连门都没开;他甚至曾经打算将戚家的遗产物归原主,安安的妈妈苦苦哀求,才阻止了他。但是他后来,虽然仍旧帮助管理戚氏,却将戚氏和华易的账目,分得一清二楚,似乎随时打算抽身离开。
这一切,都让易家奇觉得害怕,他觉得易沉楷,似乎就是在等待那个叫苏画的女孩子回来,然后一起远走天涯。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像这样,央求儿子和戚安安结婚,哪怕从来得不到他的回应。
“行。”易沉楷的回答,让本来毫不作指望的易家奇呆住,不敢相信地又小声问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行,就今年年内,把婚礼办了。”易沉楷冷漠地重复一遍,仿佛说的根本不是和他自己有关的事。
易家奇在那边,胸膛起伏了好几个回合,脸上现出狂喜:“好好好,我这就去跟你安阿姨说。”
不管儿子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他都要抓住这个机会,让这件事变成铁板钉钉。
易沉楷放下电话,嘴角有一抹惨笑。
他死心了。如果他的妻子,不能是苏画,那么是谁都无所谓,干脆顺了大家的意,落个耳根清净。
才过了一个小时,戚安安就从易家,赶来了华易,听了易家奇的消息,她和母亲,在房间里相拥而泣,觉得终于对得起,父亲的死。她一直觉得,她和易沉楷的婚约,是父亲用命换来的,像压在心上的山,搬不开。所以无论易沉楷怎样冷淡,怎样拒绝,她都锲而不舍,誓不放弃,用她的柔弱和母亲的装病,胁迫易沉楷,无法彻底抛弃对戚家的责任。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被伤害了,也觉得疲倦无助,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她终于等到了今天!
她兴冲冲地站在上升的电梯里,等待见她的未婚夫,从今天起,他是她真正的未婚夫了,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这样说!
电梯到了七楼,门开了,走进来的人,一看见她,怔了怔。
而戚安安,在看见来人之后,也不自觉地收敛了得意,半垂下眼睑。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对这个叫魏庭的人,心生忌惮。
他其实看起来很温和,每次站在易沉楷身边,也并不多话。可是她就是觉得他不像华易的其他人,无论心里喜不喜欢她,总是恭敬的。他偶尔瞥过她的时候,眼神里总是带着憎恶和鄙视,虽然只是眼底深处透出的一点光,她却总能深刻地感觉到。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魏庭除了刚进来时对她点了下头表示打招呼,就再没说过一个字,戚安安更是什么也不敢说,他站在她身后,让她觉得背脊发冷。
电梯门一开,她就赶紧跑出去,冲进易沉楷的办公室,甜蜜蜜地叫了一声:“沉楷哥哥。”
她以为,易沉楷今天待她,会和往日不同,他却还是那样,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多给一个笑容。
这时,魏庭也进来了,这让戚安安更觉尴尬,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魏庭看了她一眼,开始不疾不徐地向易沉楷汇报昨天帮他处理的工作,似乎戚安安,根本就不存在。
戚安安站了好半晌,最后在他们谈话的间隙,呐呐地开口:“沉楷哥哥……你忙……那我先回去了。”
易沉楷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