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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地给两位打手端茶倒水地伺候,对马车里的主子不敢多加置语,更不敢放肆了抬头张望。
透过帘缝细瞧,不知所到何处,瑞珑嫣恼羞成怒,瞪了瑞婉婉一眼,压低了声嗔怪道:“只一看不住你便又大了胆子胡闹,这下可好了,你我都得挨骂……到了眼下,你还不肯告诉我,为何要我来此地么?”
瑞婉婉装傻充愣,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回话。
御马的打手在外请示:“主子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瑞婉婉倒是机灵,立时附耳说道:“他家主子不是旁人,你去了便知道了。”不待瑞珑嫣思量,一拉一扯一推,三五下便将瑞珑嫣“请”下马车。
下了马车,瑞珑嫣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方知眼前的两个打手将她二人带到了何处。然两个打手不欲多加停留,又是抬手示意、道了一声“请”,那架势不容瑞珑嫣有丝毫反驳。
离得近了,瑞珑嫣方看清是何人在柴房中等候——原不是旁人,正是敦贝勒徐泽康。徐泽康此行可谓轻车简从,跟前只有小忠子一人伺候,连随行的护卫都不曾多带一个。
瑞珑嫣虽心有疑虑,但到底还记得规矩,依礼扣了个万福,道:“给敦贝勒爷请安。”只是脸颊稍红,似乎想不明白敦贝勒为何在此,亦不明白敦贝勒见她所为何事。更多的,却是落魄后的羞愧与难堪。
往时的光鲜早已褪去,妆容打扮、首饰衣裳样样都是不合时宜——瑞珑嫣愈发觉得卑怯,两手紧紧揪着半旧的袄子边儿,恨不得把头低垂到地底下去。
翻了年,徐泽康十四,身量虽比先前拔高了些许,盖因他自小身子骨比之旁人稍差些,总归比不得权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壮实。一身三爪青龙宫袍,绾发,并一支白玉簪,束以玄黄头绳,腰上缚有祥云纹绣金丝镶麒麟翡翠腰带,系有一双五福锦囊,并一对白玉玉扣,足蹬厚底宫靴,正是一幅翩翩少年模样。
徐泽康叫了起,继而沉默,连跟前伺候的小忠子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小声请示一番,徐泽康才涨红了脸颊说道:“我,我寻思了许久,终究只有瑞运同①家的姑娘是最合适的人选,也只有她,方能理直气壮地将你接出来。”
瑞运同①家的姑娘瑞婉婉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泼辣,闯进外庄劫人并不是做不来的事儿。且她素来与汝国公府四姑娘瑞珑嫣交好,盖因瑞三爷夫妇将她看管得紧、不让瑞婉婉出府,这才一时不得去看望瑞珑嫣。而今有徐泽康在暗处相助,行事自然顺利得多。
话匣子一打开,后头的事儿便好办了。
徐泽康愈说愈流畅,不见方才的磕巴:“听闻你出事后,我原是想去一趟公主府的,可先时京中戒严,我困于府中三月不得出入,言行举止均受皇兄限制,实在脱不开身……”似乎觉得此话有为自个儿开脱之意,徐泽康神色一暗,诺诺咕哝,“到底你是受苦了。”只这一句声音轻如蚊吟,瑞珑嫣不曾听入耳中。
瑞珑嫣叹道:“贝勒爷,以我如今的境况,您不该同意阿婉胡闹的,只怕会连累了您……”
“我与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你既有难,我怎能不相帮?”徐泽康恨恨说道,“只可恨我人小势微,前朝没有言语之地不说,如今离了宫中另立府邸、母妃亦被接入府中,以至于后宫之中竟无可置权。”就是想相帮一二,也无从下手、无处下手。
“贝勒爷……”
瑞珑嫣原私心想着,自个儿如今的境况,除了父母嫡弟,竟还有堂家姐妹瑞婉婉惦记着,已是难得之事——树倒猢狲散,墙到众人推。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婚约不过是先帝的一道暗旨口谕罢了,你不说、我不说,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知晓?
可敦贝勒竟如此重情重义,委实让瑞珑嫣大感意外——瑞珑嫣只觉胸口“咚咚”震响,两颊好似要烧起来似的。
“贝勒爷有心了,”珑嫣忽地红了眼眶,“珑嫣还好,庄子里的婆娘紧巴孝顺,不曾为难于我……贝勒爷且放宽心就是。”
徐泽康睁大了眼睛去瞧她,忽地低声一笑,又咕哝一句“自然放心。”,隐隐有些压抑——皇兄若还是皇兄,当不会如此疑心皇弟。只是帝王多疑,向来如此罢了。皇兄忌讳外戚专权,更忌讳皇弟谋夺皇位,以至于瑞家的姑娘蒙受牵连,回不得家宅府院。
外头便有打手请示:时辰不早。
盖因忌讳要避帝王锋芒,故而徐泽康在人前时少有做主张。只是徐泽康素来聪慧,一贯是个有主见的,心知此番借瑞运同家的姑娘之手将瑞珑嫣请出来已是不易,不可贪恋,再者此行安排一应妥当,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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