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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出点岔子。所幸,一切并非想象中的艰难。
姜老夫人一直是挺客气的模样,虽话不多也不爱笑,谈不上和蔼,但终归能平静地相处。就是爱念佛,只吃素。弄得秋西槿常常跟着整日地困于佛堂的檀香中,肚子里没半点油水。
一日傍晚,秋西槿食过毫无味道的青瓜面后,独自信步于庭园中消食。林园大而曲折,七拐八绕地一时不知道走到何处。正欲寻个婢女来问路,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便循声来到一个小楼阁。
楼阁里传出的声音,是姜老夫人和她的贴身老仆许嬷嬷。奇怪的是,似乎只有一主一仆两人。这与平日里,无事便着一群奴仆跟着的画风极为不符。思了思,觉得两人该是有悄悄话要说。
明明姜老夫人从未为难过秋西槿,但她却总不敢与之多说话,总觉得这个老人似沉睡的狮子,醒来时一定可怖。她虽不怕,却不得不敬,绝不愿做撩醒狮子的勇者。
秋西槿的步子很轻,像一阵风轻飘飘的来了又走,没让里面的人察觉。只是挥袖间,终是带走了点墙根。其实她绝无刻意,只是那零星的碎语主动飘进耳朵。
许嬷嬷的声音低而沉,“我见老夫人待她客客气气的,还以为老夫人同意了。”
“同意?怎么可能!我只在斟酌用什么法子对付她。”姜老夫人亲咳一声,含着古怪的笑意,“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好好备着!戏台才搭起来,好戏尚在后头!”
虽然仅只言片语,但可推测出在讨论对付某个人的话题。秋西槿无心多探究,只是惋惜老夫人吃斋念佛多年,却出不了红尘,没有安于佛堂的淡然心态。看来,阿斐果然没有黑化他祖母!
想到阿斐,秋西槿无法抑制地弯了弯唇角。等待一个人,辛酸又愉悦。辛酸是因为等待中的寂寞,而期待又让一切看起来值得。
虽没有大雪纷飞,但刺骨的寒风肆意,昭示着季节的变化。
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对花都没有抵抗力。这一日,姜老夫人亦有了赏梅的兴致。
秋西槿自然被唤着跟去,低眉顺眼地在旁斟茶附和。觉得这姜老夫人对白色有种特别的执着,一套素白的茶壶茶杯便算了。梅园里亦是清一色的白梅,赏久了着实有点眼花。
随意聊了几句后,姜老夫人命许嬷嬷拿来一本册子,信手递过去,似无意地邀请,“你看看!”
秋西槿接过册子,信手翻开,是本画着若干女子样貌的图集。暗香浮动中,更显得她们千娇百媚。向来喜看美色,不由得细细欣赏着花容月貌。
姜老夫人见她爱不释手地翻来翻去,有点不耐烦,“怎么样?”
秋西槿刚想回答长的都蛮漂亮,却机灵地意识到这不是个肤浅的问题,应该不只单单问样貌!可自己云里雾里的,没法品论她们其它方面的高低。
姜老夫人见她不语,冷冷笑了一声,“自愧不如了?”
一旁的洛茵有点不高兴,碍于教主阻止的眼色,才强按住话语。秋西槿意识到是想借机奚落自己,便将册子放于桌上。她一贯厚脸皮不上心,反而勾起唇角笑道,“不如?她们不如我吧!”
“你倒好自信!”姜老夫人斜斜地看向她,“不愧是魔教的土匪头头,才敢如此大言不惭!”
魔/教!?土匪头!秋西槿怔了怔,岐枺Ы趟渌悴簧峡�铺玫模�蝗绶鸾逃写缺��摹5�嗖皇悄侵稚ゾ√炝嫉男�/派,不会随意滥杀无辜。教众们算不上好人,亦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顶多算江湖中人。有喜怒哀乐,愤怒时会指天骂娘,高兴时扶老婆婆过街道也是会有之事。当真是有心无力,被称得上魔/教。
洛茵已忍无可忍,辩驳:“老夫人,岐枺Ы趟悴坏媚�/教。”
姜老夫人面色不蕴,说得心安理得:“武林中的人都不正经,便都是邪/魔歪道之人。”
秋西槿轻嘘一口气,这样的观点实在不敢苟同。对于固执的人,说多了亦是无用,便不再吭声。
见她不反驳,姜老夫人仍不肯就此罢口,“你很不乐意我这样说你们!”
秋西槿干脆地点头:“是!”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与我争论,我也不想说服你什么。”姜老夫人语气亦逐渐冷静,对她的沉稳气度有点儿喜欢。不过事关孙儿的终身大事,不能放任不管。从王恒送这个姑娘来时,她就明白了所有。只是孙儿喜欢的女子不是自己所愿,作为长辈势必要阻挡,“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阿斐永远都不是一条道上的。”
秋西槿并不太明白她口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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