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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佛祖面前磕三个头算是礼成,“佛祖,今有弟子:是,非真,愿在佛祖见证下结为夫妻。”
“这就完了?”非真磕头完了,还是蒙的。
“应该是吧。”许长亭也不确定。
“那佛祖会不会不同意?”非真皱着眉头看向佛像。
“不会。”这句许长亭倒是说的斩钉截铁,“江宁他们那儿的和尚要是结婚,都是这样跟佛祖说的,我知道。不会不同意。”
非真点头,看来各个凡俗界还真是不一样。自己这边其实是不许结婚的,江宁那边却开放地很。
于是两个人就算成了夫妻,然而生活并没有任何改变,吃过晚饭就各回各屋了,事实上,他们也没办法就这样直接改变。
许长亭躺在床上,有些失眠。
他看向床头的兰花,兰花最近很乖,因为,他把它连根拔起,放在了水中。他一直想试试像那个农家人一样尝试把陆生植物培育出能在水中生活的根,有段日子了,兰花还活着。但病殃殃地垂着头。
兰花其实早就该死去了的,水中的营养不够,许长亭每晚都要放血到水中,一滴两滴的,兰花却很受用。
月光很亮,他望着窗外,其实,他也想活下去的。
床旁边的墙壁传来轻轻的扣击声,是非真,“师父你睡了吗?”透过墙壁,朦朦胧胧的,不真切的声音。
“还没有,你呢?”他回道。
“我睡不着,我…我来找你。”她道。
许长亭没有拦她,料想自己也是拦不住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许长亭的门总算被推开了。
她站在门口,一声红色的纱衣显得她明艳极了,虽是艳,却不妖不俗。月光还是朦胧,纱衣里的风光却更明媚,许长亭呆在那里,不知作何感想。
她轻轻一笑,腰肢款摆,婷婷袅袅走过来,玉指青葱抚上他的脸,轻轻吻他的唇。
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师父,今晚,该是洞房花烛夜吧?”声音轻轻柔柔,却也媚,挠地许长亭心痒。眼睛更是有些控诉,却又撩人。
许长亭愣了一会儿,才道,“我这是娶了多少个老婆?”又道,“以后,这种事,还是我来,你是个女孩子家,矜持些。”说完,捧着她的脸,吻上去。
………
日子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没有变的,是两个人对对方的态度。变了的,是对铃兰的心态。
非真不是第一次拿出魔修的那把刀了,刀不长寸把,也不锋利,厚重得很。但非真毫不怀疑它的威力,大巧不工,重剑无锋,谁知道呢。
黑漆漆的刀身,黑漆漆的柄显得气氛很压抑,但非真心里却很舒畅,它恰恰克着界灵了,那铃兰就有解决的办法,多好。
许长亭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似乎睡得很熟。刀背把月光反射在非真的脸上,她脸色镇定,小心掰开许长亭的手心,铃兰露出小小的蕊,非真都看得见里头来往的人。
但在她看来,千千万万的人都没有睡眠中的这个人重要。
她的刀已经落下去了,那只手却更快,迅速闭了起来,非真已经来不及收手了,刀落在手指上,泛着金色的血一下子流出来。
“非真,不行。”许长亭的声音也带着凉意了,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
非真手忙脚乱地包扎他的伤口,好一会儿,血总算没有流了。她叹口气,“不行就不行吧。”说完,颇有些幽怨叹口气,“等着我两个月后守活寡咯。”
许长亭在心里想,非真的人格还真是什么都有啊,好一个深闺怨妇呢。
但没办法,他看一眼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指头,和依旧旺盛生长的铃兰,讨好地说,“会有办法的。我也想活下去,陪着你。”
非真是不信的,但也拿他没办法。她坐到床边,脑袋枕着许长亭的肩膀,手里转着那把刀,月光就一轮一轮地映在两人脸上,“师父,给我念会儿经吧。”
“观自在菩萨,行深 般若波罗蜜 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 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 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许长亭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来,非真就睡着了。
一卷经完完整整念完了,许长亭才停下。他看看非真皱着的眉头,轻轻揉开来,又看一眼桌前的铃兰和窗外的月光,“会有办法的。”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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