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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弓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不知该如何安慰我似的,不太自然的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海伦和寻海是双胞胎,海伦是个完整的人鱼族,寻海则和他的母亲一样,也是个半人鱼。”
我把两只发颤的手交握在一起,混乱的大脑慢慢地理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你曾经说过,聂行是个半成品。你的意思是说,像这位夫人一样,才是一个完美的试验品?”
也许试验品这样的说法对于他心目中被视为长辈的人来说是一种亵渎,明弓的表情微微有些难堪,“我是想说,聂行的问题也许是可以解决的。”
我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谢谢。”
明弓有些意外似的看着我。
“谢谢。”我重复刚才的话,“谢谢你用这样的话开解我。”尽管我心里明白,即使同为试验品,被施加的试验不一样,操作者不一样,使用的药物不一样,实验结果也会有所不同。但是听到他的这番话,我心里还是好受了很多。如果成为明弓所说的半人鱼,可以自如地穿行在海洋和陆地之间,对于聂行来说未尝不是一条理想的出路。
明弓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来,“谢什么?”
微笑起来的明弓眼里带着一抹暖意,这又是我从未见过的一面。这个人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开朗了许多,眉梢眼角都透着阳光般的气息,让靠近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起来。或许这种显而易见的好心情跟即将见面的某个人密切相关。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有些尴尬,还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需要道谢的地方实在太多,一句谢谢太过单薄,什么也表达不了。我冲着他笑了笑,最终什么也没说。
“走吧。”明弓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牙牙在等着了。”
狼牙已经在门卫那里做了登记,我们跟着他走进小区,沿着别墅之间安静的人行道一直走向最靠近海边的那幢房子。这幢红瓦白墙的房子和其他的别墅明显的拉开了距离,院子周围的几株梧桐树都已经长到了接近屋顶的高度,门前的庭院一片荫凉。
种满了木绣球的花圃从别墅的台阶两侧一直延伸到了屋后,一丛丛盛开的木绣球像是给这座精巧的房子又添加了一道精致的白色花边。一只毛色灰黄的异国短毛猫正蜷缩在花丛下午睡,被我们的脚步声惊动,很不情愿地爬了起来,懒洋洋地迈着步子朝屋后走去。
海潮的声音近在耳边,风里还夹杂着海滩上游客们的嬉闹,可是站在这幢房子前面,我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
还没等我们走上台阶,房门就被打开了,身材窈窕的绝色女郎出现在了房门口。
半人鱼
海伦站在门口,还是记忆中令人不忍直视的美丽。当她不出声的时候,那双令人眩晕的冰蓝色的眼睛里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略显忧郁的安静。几乎是脆弱的神色,无比动人。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也是第二次生出惊艳的感觉。我怀疑她的美丽足以让看到她的人每一次都生出惊艳的感觉来。
海伦静静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侧过身,用一种怏怏不乐的语气说:“我妈妈说请你们进来坐。”
明弓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带着我和狼牙走上了台阶。在面对海伦的时候,他的神色又恢复了以往那种面具似的漫不经心,不久之前才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轻松的微笑都不见了。我不知该把这种转变归结为掩饰,还是……紧张。
明弓也会紧张,这个结论几乎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书里也都是这么说的,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因为想把自己最为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年轻的小伙子们都会感觉紧张。
察觉自己在明弓的感情问题上溜号的时候,我们已经跟着海伦身后穿过了走廊。餐厅的后门敞开着,外面是一个宽敞的露台,露台上方的遮阳棚已经打开,一位年轻的女士正坐在露台上喝茶,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她转过身来冲着我们露出了微笑。
“殷阿姨,好久不见。”狼牙立刻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你看上去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呀,还和我们那年见面的时候一个样。”
“阿姨。”明弓的态度则要客气得多,我怀疑他是因为有美女在场的缘故才别有用心的这么拘谨。
“牙牙,明弓,好久不见了。”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流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表情,“是陈小姐?”
“您好,我是陈遥。”我很难想象她是海伦的母亲。如果不是听到狼牙和明弓喊她阿姨,我会觉得这有可能是海伦同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