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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窝在他的脖颈,“是花自然会凋谢,可是你在我心中是永远盛开的。”
“梨花每次盛开,有二十余日,算来,花期已经不算短了。”高演淡笑,目中甚至知足。
“那得看同谁比,”玉清思了片刻,“你看那长春花,花开数月,真让人气愤。每次梨花凋谢,我的心也会随之失落,总是有些悲凉,不过,我已经请花匠师傅想想办法,看能否让梨花开的久些。”
高演爽朗一笑,柔声道,“独立不改,周行不殆,道法自然,花开花谢乃万物之理,你有何必去计较这些。”
玉清哼了一声,撅撅嘴,明显的不服气。
高演温情的捧起她的脸,低声细语中似有一股力量缓缓倾注,“玉清,你只需记住梨花盛开时的美丽绽放,勿要对凋谢时的凄凉念念不忘。焉知梨花纷落不是另一道风景,离开枝头,却盛开在地下,何尝不是一种守护,记住,有的时候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守护。”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她不明白高演为何说这些,心中竟生出淡淡的愁绪。他的眸子深邃如海,她似乎要沉溺海底,到底是什么沉积在他的双眸,又堵在她的胸口。
高演伸出修长的手指封住玉清的双唇,“玉清,我说过我会护你一生,可是人生何其短暂,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依旧要美丽绽放,就像盛开的梨花,记住,我喜欢绚丽多姿的你,永远都是笑看尘世。”
玉清想要说话,可是高演的手指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不要怀疑我,要相信我,不是用眼睛,也不是用耳朵,更不是用嘴巴,而是用心,明白么?”
玉清点点头,心中有莫名的不安,他要离开她么?去哪里?亲征么?他不是说会带她一起去的么?他若不带她去,她就自己去。
看到玉清眼中的变幻,高演心中明了,微微一笑,移开手指。
玉清方要说话,双唇已被高演封住,缠绵悱恻,渐渐迷离在高演的双唇之间。高演怜惜的轻柔,又是霸道的疯,强取豪夺,攻城略地,让她想起圆房那夜,也是如此。
高演从未有过的贪恋和不舍,投入生命般的占有她,玉清心中渐生恐慌,似乎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拥有。玉清激情的回应着高演的痴缠,她想告诉他,时时刻刻他们都属于对方。
朦胧中醒来,未睁开双眼,玉清心中却是满足,有一只手正紧紧的握住她。反握住他的手,却是一惊。这不是高演的手,高演的手虽有薄茧,却是少的很。霍然睁开双目,看到的却是冷冽,正趴在床边酣睡,冷冽的手正握住她的手。
玉清慌乱坐起,愤怒将手抽开。脑中一片空白,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冷冽惊醒,看到娘娘正坐在榻上,震惊不已,自己一身的酒气,衣衫凌乱,心中顿时明了,惶恐的立在原地。
玉清看向自己,也是只着了单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明明是和高演在一起,缠绵过后,他拥着她入睡。她还记得,后半夜,他咳个不停,她伸手轻拍他的后背……
“这是哪里?”玉清环顾四周,这里不是长乐宫,是永宁宫,是冷冽的寝室。越想越慌,越慌越乱,两个身影渐渐重叠,她已分不清哪个是高演,哪个是冷冽。
玉清心急,泪水滑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怎会在永宁宫,高演呢?高演去哪里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高演一身龙袍走了进来。
“高演,”玉清似乎看到了希望,匆忙下榻,拉着高演的袍袖,“高演,我……这是怎么回事?”
高演双目清冷的扫向二人,幽深似寒冰。触上高演的目光,玉清不由得颤栗。
“高演,”这样的一个场面,让高演如何想,玉清紧抓住高演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高演的双眸如一道利刃刺向玉清,直抵玉清的眸底。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玉清看向高演,复又看向冷冽,又看了自己,周围一片的狼藉,愈发无助,泪水滚落,“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跟我说不知道,”高演别过脸去,目中是无尽的失望,“朕不是瞎子。”
在她的面前,他一直是以我自称。一个朕字,似一根针穿透玉清的心,将她深深的刺醒,玉清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你不相信我?”
“你让朕如何相信你!”高演嘲讽的看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