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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他怀里的女子气息微弱,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手上更是惨不忍睹。
楚孟安抱起怀里的女子准备出门,花务叫住了他,“主上,只有从完颜月出身上才能知道藏宝图的线索,你打算放弃吗?”
楚孟安转过身来,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他的声音冰冷,将花务冻在原地。
“我说过不要动她,看在你这些年的份上,不要再出现在卞西。”
说完他就大步抱着怀里的人疾步而去了,花务跌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当真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楚孟安救出完颜月出就马上找了郎中,没有内伤,但完颜月出身上全是严重的外伤,她身体本就虚弱,承受不住,已经开始发烧了,怕是挺不过今晚。
郎中说无能为力,楚孟安当即抽出了匕首,吓得郎中跪倒在地。他旁边的侍从尹衷拦住了他,“主上别着急,你杀了他对二公主也没好处。”
楚孟安收回匕首,压制住自己的心痛沉声说,“你先处理好伤口。”
等郎中处理还完颜月出的伤口,尹衷带人乘快马急速回宫准备,另外一部分人沿路寻找当地名医。完颜月出的情况不适合骑马,楚孟安乘马车紧随其后,如果楚孟安还未到,尹衷就会带太医出宫接应。
在马车里,楚孟安爱怜地抚上完颜月出苍白的脸,理了理她散落的额发。还是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就像睡着了一般,可楚孟安望着毫无生气的她心里涌起一股害怕,就像当他知道她已经死了的时候那般害怕。
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失去了意义,天地之间失去了颜色,那种失去的感觉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可线人来报,说花务那边有动静,他怀疑花务仍不死心,抱着希望查到花务的藏身之处,居然真的找到了她。
可现在,她在他怀里显得那么无助,脸上丝毫没有血色,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他宁愿那些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也不愿受这种心急如焚的煎熬。
他不由自主地抱紧她,脸挨着她滚烫的额头。“小傻子,不是说了让你等我的吗?又不听话,让你吃吃苦头也好。”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他闭上眼睛,掩住那满目的心伤,继续说道,“月儿,别怕,回到宫里就没事了,我不会让你有事。”
到宫里乘马车日夜兼程需要七天,虽然楚孟安恨不得生出翅膀,也不能在快了。这几天他几乎没有合眼,抱着完颜月出几乎不怎么撒手。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生出几分憔悴。
但怀里的人却没有好转,每日用珍稀药材吊着命,却持续低烧着。有时候她会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但实际上从未清醒过,现在反而更加恶化,她在户栖山的时候肺部收了损伤,现在发烧连带着咳了起来。
给她喂了药之后,楚孟安小心翼翼将她放置在软榻上。她呓语着,仿佛在梦里也经历着什么痛楚。
她鼻头发红,有眼泪缓缓从眼角流了出来,他轻轻替她擦去,却怎么也擦不完。她哑着嗓子喊道,“母后,他们都欺负我。”
楚孟安又是一阵心痛,不舍地放开她的手。刚才属下来报,说附近有一户人家的女儿患了急症,众人束手无策,后来被一个术士救活了,见者都道那人仙风道骨,颇有神医之风。
现在那人还在县内,一般这种人不会轻易给人诊病,他想亲自去请那位神医。
到了那人停留的客栈,楚孟安径直去了那人的房间,敲门之后,里面传出声音。
“进来。”
楚孟安让其他人在门口等着,自己进了房间。只见那人确实气质不凡,总觉得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来者所为何事?”那人问道。
“先生,在下姓楚,想请先生移步为一人诊病,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楚孟安恭敬地说道。
“哦?每个人来求我都这么说,等我开了口,那些人还不是郁郁而去?”那人回答道。
“不管是什么,还请先生先说。”楚孟安实在藏不住心中的急切。
“当朝楚国君主就这么不懂隐忍吗?”那人笑着说道。
楚孟安心里一惊,再看那人,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张面孔,原来面前的人是中信子。
他心中燃起了希望,也顾不得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再次请求到,“你是中信子?我所要救之人与你也算有点渊源,还请先生救她一命,朕感激不尽。”他救过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