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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走了。小莲下楼去收拾了碗筷之后上楼还抱来了两床被子,温瓷接了过来,小莲又下去抱了一些干干的稻草,温瓷忙去帮忙铺平了稻草,两个人忙活了好一阵,才将临时的地铺铺好,煤油灯光也越来越小了,温瓷和小莲两个人也有些累了,躺在地铺上面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夜半十分温瓷迷迷糊糊的睡的不太熟,温瓷一直都是这样有些认床,陌生的地方总是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的。悠悠转醒之后起身去看了看小勇,烧已经退了不少了,此刻也睡的比较沉,温瓷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又趴到了自己的床铺边,醒来就不容易入睡。温瓷望着窗外的天色,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到,偶尔还能听见风声,睡在一边的小莲的呼吸声温瓷都听的分明。
这样的夜色与宁静,温瓷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了,自从学医之后,温瓷的作息一直都不太正常,基本上倒头就睡,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和心情去观察入夜的景色。温瓷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了,手机依旧没有信号。温瓷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程潍城,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只从上次一别,两个人都好几月没有见面了,温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似乎比七年前更加从容了一些,毕竟时间过去了这些年,而且当年的两人也不是那般的难舍难分感情深厚,甚至温瓷到现在都不能理解程潍城对于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程潍城又是怎样的心思。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最是喜欢胡思乱想,温瓷突然一下子想起了好多人和事,孩提时期在祖父母身边承欢膝下,现在都还记得祖父开心时大笑的样子和祖母围着围裙给自己做最爱的酒粮丸子的样子,温瓷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酒粮丸子了,因为给自己做酒粮丸子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温瓷又想起了,在赵老师家里和慕然一起学书法,自己最喜欢看慕然和陆离两个人唱京剧了,陆离总是发音都发不准,自己和慕然两个人就笑话他,他也不恼她们两,就一个劲的自己刻苦练习,连赵老太太都夸他刻苦上进必成大家。后来呢?后来他可能真的成了大家,只是慕然和他已然是分道扬镳。温瓷想起了当年在屋雁的种种过往,也不知道他们那些人知道了屋雁地震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匆匆赶赴了过来,如果真的都来了,他们是不是也会在这个地方有不一样的地方,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温瓷对这些也早就不再抱有不该有的幻想了,有时候相遇不如怀念。
温瓷有些想打个电话给程潍城了,想和他说说话,什么都不说就听听他的声音,或者问问他,问他什么呢?
问问他当年对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感觉?温瓷也不知自己为何对程潍城有那么深的执念,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干吗?可能已经睡了,温瓷看着手机上储存的电话号码,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本来应该睡着了某人,此刻还在送救资物品的车上,程潍城这辈子就没有受过这个罪,火车行驶在七零八碎的路上,颠簸的他头晕脑胀的,想睡也睡不着,难受的厉害,只想赶快到了目的地看看温瓷还好不好,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四十
“姐姐,不需要灯也知道怎么走的。”小男孩虚弱的声音拉回了温瓷的出神。
“你醒了,还难受吗?”温瓷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好多了,你是姐姐给我请来的大夫吗?”小男孩看着温瓷的神色有些柔柔的,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好不可伶。
“对啊!这里的人都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温瓷的声音渐渐柔和了下来。
“姐姐说我生病了,不能吹风。”
“家里就你和姐姐了吗?”
“恩,阿爸阿母都出去打工了,没有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温瓷发现自己都还不知两个人的名字。
“我叫任小勇,姐姐叫任小莲,大夫,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温瓷。”
“那我叫你温姐姐可以吗?”
“好呀!”
“温姐姐,你长的真好看,像妈妈一样好看。”小男孩看着温瓷,渐渐的就有些困意了,温瓷轻轻拍着小男孩的被子,看着他渐渐沉入睡梦。
等小男孩睡着了温瓷端着煤油灯下楼去,踩在木梯上面依旧有些胆战心惊,温瓷在堂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小莲的人,于是叫了几声,这是从右边的小屋里出来一个人,温瓷这才发现右边的小棚子里面隐隐约约的有火光,小莲就站在门口背着火光的地方对着温瓷笑,温瓷连忙走了过去,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