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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惊醒,她这是在做什么鬼梦?发现世界又恢复了一片灰白,余笙花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刚刚竟然梦见自己死了,真是晦气。
有一个肉掌忽然拍在了她的脸上,一下接一下,余笙花陡然发现一个已经浑身毛膨起的毛团挣扎着从她的怀抱里钻出来,扑腾的爪子在打她的脸,唔,她刚刚没留意不小心把这猫压在了身下,大概她把二白给压醒了……
早餐时候,二白对她更是爱搭不理的,连平日最爱吃的火腿也嫌弃上了,不得不说,二白是一只小心眼的猫,余笙花也懒得哄了。
在这僵持的气氛里,余笙花忽然捕捉到了从门廊里传过来的细微的倒弄门锁的声音,心跳陡然加快……除了她以外的人不可能有她家的钥匙。
☆、第24章 那只高贵冷艳的黑喵君(四)
余笙花握着一根长长的晾衣杆躲在了卧室的门后面,对于自己的身手,余笙花并没有多少自信。她现在的身体还属于休养阶段,若来者真是不怀好意,正面对上没有胜算。
门已经被外力打开了,余笙花听见了那个刻意压低并且逐渐接近了的脚步声,心里头有些七上八下的,握着晾衣杆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抖。
蜷缩在胸口的那团毛球突然呜咽了一声,余笙花吓了一跳,飞快地把二白的脑袋摁下了衣服里,感觉到二白的小短腿扑腾了几下,撞得她的胸口酥酥麻麻的,余笙花脸上暗暗地飘上一朵红云,适才情况紧急,她把这不安分的二白放错了地方,低咒了一句‘安分点,小色/猫’把胸口的衣服理了理,攥紧了手上的细长的杆。
二白在余笙花的那声训斥下安分了不少,小心翼翼地伸出肉爪勾住了余笙花的毛绒睡衣,探出了半个脑袋,身子微躬着,浑身紧绷,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余笙花低头瞅了眼一脸正经的二白,莫名地有了点喜感,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二白额上翘起的一撮毛,“别紧张,我会保护你的。”二白抬头回望了余笙花一眼,灰沉沉的眸子幽深幽深的,随后晃了晃脑袋把余笙花的手甩开了,继续专注地盯着前方。余笙花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这只二白怎么总是摆出嫌弃她的模样,和她家的一则一样,真不可爱。
在余笙花的眼里,一切事物都只有灰白两色,透过那一条狭长的门缝看向客厅的时候,没有一丝其余色彩的场景就像是在反映胶卷一般铺展在了眼前,反而增加了余笙花内心的恐惧。
随着越发接近的脚步,余笙花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廊的尽头一点点清晰起来,是一个危险的男人,这个是余笙花的脑中做出的第一个判断,庆幸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余笙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地逼近她的方位,她总觉得那个男人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卧室的门被扭开了,余笙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举起杆子恨恨地砸向了背对着她的来人的脑袋,清楚地感觉到了敲中硬物的声音,余笙花僵硬地把因为紧张闭上的眼睛睁了开来,她盯着手上那根断裂的铁质晾衣杆,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却是从胸口处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余笙花猛然回神,倒退了好几步,余光瞥见二白脸上的胡须抖了抖,猫嘴似乎是勾出了一个嘲笑的弧度!然而此刻的余笙花并没有追究二白那抹嘲笑意味明显的笑容的时间,因为那个男人已经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缓缓地向她走近。
余笙花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个男人在大白天敢光明正大地闯入她的家门,他根本就不在意是否会被发现,这种刀枪不入的设定简直就是开了挂啊。余笙花的背部抵到了墙上,手中的半截晾衣杆却是没有松开,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目光却是出奇的冷静。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出和常人不同的灰色,一种均匀的黏稠状的灰色。
她这前几日无聊的蹲点时刻,就费心思研究过那些出现在眼睛深浅不一的灰白色分别代表什么物质,而现在从哪个男人□□的肌肤上的颜色判断,那不是寻常的人类皮肤应该透出来的光泽亮度,倒像是一般金属应该散发的色彩。
那个男人没有遮掩住面孔,僵硬紧绷的肌肉配合着没有神彩的眼神反而比起凶神恶煞的神情更令余笙花害怕,将手中的半截钢管举在身前,在钢管的断口处有锋利的尖角,余笙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只是纯粹的小偷或者入室抢劫的劫匪,她可以笃定这个人是的目标是她。
“不要过来。”余笙花尽力绷紧脸维持住脸上的冷静神色,虽然…她的威慑没有什么影响力,她现在仅仅只是想要拖延时间,也仅仅是寄希望于那一通尚未来的及说话的电话一头的人可以早些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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