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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她也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一副“我不和司机说话,请好好开车”的架势。
乔靳宸的目光几次从她身上流转而过,笑意愈渐浓郁,垂首弯了弯唇角,心情愉悦地开车。
真是奇怪,难道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磁场?不然为什么每次与她相处,心情都莫名的好。
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到最后,中途杜可接了一个电话,戚峰打来的,约她喝下午茶。
杜可原本是犹豫的,不大想去,可架不住戚峰在电话里说的太过真诚。
“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太久了,很难遇上熟人,工作又太忙,一闲下来总是会觉得落寞,杜可,这样你也不愿意陪我喝杯咖啡么?”
她应下了。
挂了电话后,她让乔靳宸随意找个可停车的地方把她放下来,她打车过去。
毕竟临时换道去见朋友还要蹭车太不地道了。
乔靳宸眼底的笑意渐渐抚平,恢复到平常看似温和无害的样子,外人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去哪里?”他问。
“明和路的only咖啡厅。”
“并不远,送你过去。”边说边打转方向盘,让车子转了一条路。
杜可要拒绝的话就咽了下去。然后,坐在车里,她突然觉得先前那种理直气壮的感觉没了,有种莫名发虚的感觉。
真是奇怪。
她拍了拍脸颊,想把这种感觉拍走。
乔靳宸余光扫到她突然的动作,眼底又漫上一层笑意,“怎么了?”
杜可清了下嗓子,理理衣服坐好,“没什么,麻烦你了。”
乔靳宸噙着笑意转回头,声音略带愉悦,“无妨的。”
然后,杜可蓦然发现,刚刚那种发虚感好像真的被她拍走了。
这一路过来就没有刚刚那一路顺畅,一直在堵车,杜可看着远近长长的车列,有些烦躁,她很讨厌迟到。
而且,看路侧的商牌标识,怎么这么陌生?明和路她去过的啊。
她咕哝着把这个疑问念叨出来,车内另一个人很快帮她解答。
“噢,我以为你着急,刚刚抄了条近路,没想到这会儿这么堵,抱歉。”
如果高飞这会在车上,一定会把头埋低,不然会忍不住提醒:Boss,上次出门谈生意时,司机要走这条路,您当时以堵车为由严肃拒绝了的。
杜可噎了会,近乎便秘地说了句,“……没事。”
平常二十分钟的路,这次走了一个多小时,杜可还得谢谢它堵得不是太严重。
因为又遇上红灯,乔靳宸在咖啡厅对面的十字路口处便应她要求将她放下了,杜可再次道了谢,便就着还剩十几秒的绿灯快步走向对面。
乔靳宸坐在车里看着她急步而去的背影,想到那天在宴香楼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手指握在方向盘上极有节奏地敲了敲,待红灯变绿灯,便转了方向盘。
他还要去看望老师。
乔靳宸到沈家的时,沈老夫人正在客厅哄三岁大的小外孙。
沈寿康要比乔老爷子小上十来岁,和其夫人一生也只有一个女儿,取名沈扬灵,取自《九歌·湘君》里的“横大江兮扬灵”,言明,纵是女儿也可以有不输男儿的气韵。
因是老来得女,沈扬灵和他是同岁,要是从乔老爷子那辈儿论,还比他高出一个辈分。可后来乔靳宸拜沈寿康为老师,两家人也就不管辈分不辈分的了,早些年甚至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可惜彼此都不来电,硬是没成。
刚进门,小家伙就从沈老夫人怀里蹦下来,欢脱地迎他,“乔舅舅乔舅舅……”
因为他和沈扬灵也算师姐弟,沈扬灵从小就教他这么叫。
乔靳宸手里带着礼,不方便抱他,就蹲下身子和他说话,眉目温和,“宝儿乖,有没有想乔舅舅?”
宝儿是小家伙的小名,因为父亲是军人,大名起得很响亮,叫丛安澜,安澜,太平之意也。
“想——”小家伙瞪大眼睛回答,然后在他身上找,“舅舅舅舅,我的大坦克呢?”
乔靳宸失笑,小孩子就是这么单纯,心思总是藏不了几秒。
他从礼盒中间选出一个,递给他,“呶,你的坦克。”
然后小家伙就大叫一声,捧着礼品盒往回跑,献宝似的给沈老夫人看。
沈老夫人也是哭笑不得,把孩子推给保姆,过来迎他,“经常来还带什么礼,光是能来,你老师和我就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