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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皱起双眉不再说话,只好任由她了,再说,能让她这么任性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到了不远的溪边,马儿喝了一些水后果真精神好些,眼睛也亮了起来。
“是不是很舒服呀?是你的主人太疏忽你了,你要好好养病喔!”她说着连嗓音都哽咽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对他说:“我们走吧!得赶紧到下一个村落找到可以照料马儿的人。”
傅邑弘走过去牵过马匹,来到马车旁。
尔雅见秋菊已等候在那儿,便笑问道:“你怎么来了?我只是到草地上稍作休息,你不必紧张。”
“在马车里等得慌,想着要来看看三公主,才发现您不在车厢里。”秋菊好奇问道:“您刚刚一个人去草地休息?”
“不,有傅邑弘陪着我。”
“真的吗?那公主应该很开心才是,这不是您梦寐已求——”秋菊见尔雅眼底酿出泪来,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三公主,是秋菊不好,是秋菊说错话。”
尔雅闭上眼,仰起小脸,恰巧一阵午后微风拂面而过,好似要吹散她的泪一般,又好似对她轻声安抚,要她学会放下。
“不,你没说错,如果他是真心与我在一块儿,那的确是我梦寐以求的,只可惜……并不是。”
即便知道不是,但要放下又谈何容易哪!
第2章(1)
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傅邑弘找到一间落脚的客栈,也找到可以暂时安顿生病马儿的店家。
“老板,这匹马儿就交给你了,需要多少银子?”他问店老板。
“这位公子,您这匹马儿要放多久?”店老板看看傅邑弘,瞧他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身材挺拔,眉宇中带着一丝不苟的正气;再看看这匹马,虽然病了,但双眼仍炯炯有神,高大壮硕犹似它的主人。
如此好马,就不知他怎舍得放在这里?
“嗯……大约三个月。”来回脚程算来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这匹马应该是病了。”店老板观察马儿后道。
“没错,它病了,而我又有急事得马上赶路,所以才不得不留下它。”
“如果我说我三天内可以医好这匹马儿呢?”店老板又问。
“你三天内可以医好我的马?”如果只是三天,稍稍停留一下也无妨,免得三公主又以为他巴不得快快将她送走。
“我可以试试。”
“好,那就麻烦你了。”傅邑弘先搁了锭银子在桌案上。
“公子,等我将马治愈了再跟你讨赏吧!”店老板将银子还给他。
“老板还真是性情中人,好,就依你了。”
傅邑弘拿回银两,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他先来到尔雅房间外轻叩房门,“三公主,我是傅邑弘。”
尔雅闻声立刻将门打开,傅邑弘入内后发现只有她一人在屋里,随即又退至屋外,“秋菊不在?”
“秋菊去借用客栈的厨房煮汤给我喝。”瞧他对她总是止乎于礼,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嗯。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你说吧!”见他站在外面,她也只好陪站了。
“收留马儿的店老板说他可以在三天内治好马儿,所以我私自决定在这里停留三日再启程。”傅邑弘道。
尔雅低首一笑,“我当然同意,我也不希望将马儿独自留下,昨天我见它哭了。”
“你说谁哭了?”
“你的马……它哭了。”她很认真地说。
“我的马哭了?呵!”傅邑弘忍不住笑出声,“这种话大概只有你说得出来。”
“你不信?马真的会哭。”尔雅睨着他,“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就是没感情。”
“你错了,我有感情,有兄弟情谊,也有所谓的义气。”他从来都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可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他显得话多。
“但就是没有爱情。”她一句话顶得他不知如何应对。
“我已经向你禀报我该说的,那我走了。”他朝她恭敬的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尔雅见了立即追过去,“为什么刻意逃避?为什么?”
他定住身,没有回头,“因为我是个不该有爱情的男人。”
说着,他便继续往前走,直到进入他的房间。
尔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泪水潸然落下。
尔雅落脚的客栈附近有间矮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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