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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只见她手脚利落,那边有人坐下才要了什么,她就已经这边从锅里拿出来给送了过去了。空了不但要和面,要做饼甚至还要洗碗收盘子。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是针扎了一样的疼,那样的肖喜喜啊,在淮北王府是一个连绣花都不会的女子,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淮北王妃,现在却在这北市的街边做如此的粗重的活计。他觉得自己看不下去,在看下去,他就要下楼去她的身边带她走。
这天还不热,这样的天气,她的手就泡在水里,不冷吗?她就这么一直忙忙碌碌就不累吗?
司徒翰飞最终放下了斗笠上的垂纱,坐到了一边。愣愣的看着对街出神。
就这样从黎明到了傍晚,掌柜的给两人送了一桌又一桌精美的吃食,可是司徒翰飞一点没有动,就连他面前的那杯茶也是泡了换,换了泡无数次,他也没有喝下一口。
他的眼睛,他的心,仿佛都落在了那对街的女人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直到了肖喜喜和那中年妇人又收了摊,推着车子走了,他才转过了头,看了看这一桌子早就已经冷掉的饭菜,起身说:“我们回去吧。”
柳生就立刻站了起来,跟着司徒翰飞回淮北王府去了。
接下去的日子,柳生就这样日日跟着司徒翰飞来这里枯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这样过去了大半个月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王爷,我们就这样看着王妃吗?不用想办法接她回去吗?她那身子怕是不能在这么操劳了吧。”
不安分
司徒翰飞却对柳生的话充耳未闻一般,目光依旧如同往日那样,静静的落在肖喜喜的身上。
只见她忙得实在是累,直起神来,捶了捶腰,又接着蹲下去洗着碗。不一会有人喊着东西,她立刻就站了起来拿了干净的盘子端着东西就过去了,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灿烂的笑容。
他其实知道柳生的话,也明白他的意思。他说得是没有错的,但是自从看见肖喜喜这样灿烂的笑容后,这些应该的,没错的,就全部离开了司徒翰飞的脑子里。他只有一种深深的悲哀在心里盘旋,在淮北王府的肖喜喜也这样的笑过吗?
在仔细的思量了那么久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肖喜喜在淮北王府是不快乐的。他能忍心让她在回到那样的状态里面去吗?他不能,他做不到。
喜喜啊,我真的能就这样放你走吗?可是我做不到。
但是让你回到那你不快乐的地方,继续忍受那样的日子,我也做不到。我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司徒翰飞觉得很矛盾,那日并没有再等着肖喜喜收摊,早早的便回王府去了。
才回到了王府,就看见有太监在等着,一询问才知道是司徒翰轩让他进宫去。他顿时觉得一阵无奈,身为臣子,无论有怎么样的不甘心,他都不能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说不吧。
收拾了行头,司徒翰飞当即就跟着太监去了宫里。
司徒翰轩实在凭栏殿见得他。对于这个地方司徒翰飞有说不出的厌恶,但是他不能说,因为说了就会死,他不怕死,他只是怕死了之后自己不甘心。
“许山的家里不安分了。”司徒翰轩说话从来不喜欢绕弯子,他见了司徒翰飞第一句话就点明了自己的目的。
司徒翰飞听见这话,心头猛然一震。许山是当朝宰相,是两朝重臣,是青莲的父亲,他家的家里要是不安分,只怕这天鼎国不说倒了一半也要晃上一晃。“如何不安分。”
死了
司徒翰轩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就是你想的那样。”
司徒翰飞瞪大了眼睛,难道这许山真的要造反不成?他虽然手里没有兵,但是他儿子,他的同僚,手里都是由兵的,若是真的造反只怕是要逼宫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徒翰轩偏了偏头,好像是极为认真的在想这件事,随后他笑了:“你当真以为我不说,你不说,雪姬来这天鼎的目的就无人得知吗?”
“是青莲要反?”
“不,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反。”司徒翰轩好像对于帝国即将到来的这一场风雨一点也不在意一般,依旧风轻云淡:“只不过是,权利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罢了。”
司徒翰飞只是站在一边听着司徒翰轩的话,忽然间,他觉得这个从小就对他分外爱护的大哥是那么的陌生。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司徒翰飞不由得苦笑,果然,坐上了那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宝座后,就什么都剩不下了。亲情,不过是帝王的一件最奢侈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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