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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温雅柔静,一个楚楚纤纤,二人见苏辛进来,拜道:“见过苏侧妃。”
苏辛后背一麻,听得颇不舒服,强忍着,笑道:“不必。”
上首的美人儿倒是没起来,只和暖一笑:“听小王爷说您来,特着人请了两位妹妹来等着。”
苏辛笑了笑,“早听说丞相千金知书达礼,待人和蔼,脾气最好不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淑捷垂眸笑笑,心知她八成是听到了那一声轻喝,不过也无甚大不了,笑道:“坐吧。”
那楚楚纤纤的美人儿上前将她扶在刚刚她坐过的椅上,默默地坐在她身旁,脸上很静,仿佛凝着层忧伤,看得苏辛一时不忍。她知此人定是垂虹。再瞧向对面端坐的瑞娘,脸上虽也平和,但丰腴白净之中却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
苏辛想了想,还是朝垂虹道:“这位便是垂虹妹妹了吧?来时听恒王爷说十五弟常夸赞你惠雅识大体,兼之美貌无双,实是天上都难寻的佳人,我还不信,如今见来,可是名副其实。”
垂虹闻言倒没欣喜,竟是白了一张脸,抬头看了苏辛一眼,复又将头垂得更低。只一眼,苏辛便觉其间含义无数,欲语还休。她忖着只怕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又想到刚刚听得的她的身世,一时间竟觉大为愧疚。
果然,吴淑捷轻“哼”道:“小王爷果然宠着你,对外人都忍不住夸你。看来我们都不过是些摆设,加在一起都不敌你一个手指头。”
瑞娘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倒是没说什么。
苏辛笑向吴淑捷:“素闻吴小姐饱读诗书,本以为说话便是诗情画意让人陶陶然乐于其间呢,我们王爷还让我来多学着点儿,怎的现下竟都是些我能听得懂、说得出的?”说着一垂头,做出副沉思状,不轻不重地自语道:“这倒奇了,都是如此,为何却嫌我刻薄尖酸?”
吴淑捷一时大恼,呼吸都急了些许,手不觉握成拳。瑞娘倒是笑了笑,“苏侧妃怎的叫我们少王妃‘吴小姐’?这难道是恒王府里的规矩?”
苏辛眨眨眼睛,看看她,“你又是谁?与我坐对面,难不成也是侧妃?”
瑞娘一愣,有些不自然起来,却听苏辛又道:“只是刚想到少王妃的知书识礼,也是在娘家做姑娘时丞相与夫人悉心教导的,才不觉就叫出了‘吴小姐’,也是对丞相大人仰慕推赞之意,不过略致拳拳。即便有些于理不合,也是无心之失,谁让我人笨,不及对面那位姐姐的时刻小心?”
瑞娘心下暗忖,听她处处挑衅,倒是像给垂虹来寻仇的,莫非她二人认识?当下看向垂虹,只见她仍是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冷笑道:“垂虹妹妹怎的总低着头?莫不是怪我们欺负了你?”
吴淑捷本就不如瑞娘沉稳,又受了这些闷气,心下原瞧不起来历不明的苏辛,不得已才同意见她,竟又让她等了这许久,进来了还偏偏这么“会”说话,实是气怒难当,又不好拿苏辛如何,见瑞娘如此,也一拍桌子,又摔碎了茶碗,道:“你成日霸着小王爷也就罢了,我们不与你计较,你倒是越发作出样子了!”
垂虹含泪默默起身,跪在当地,只是垂着头,半分辩解没有。
苏辛看着一皱眉,抬头道:“少王妃这是摔我呢,又都不是三岁孩童,犯不上扯上不相干的人。”说着刚要起身,却见二人直接掀帘而入,当先一人快步拉起垂虹,怒向吴淑捷道:“这是做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正是小十五。
苏辛心说,见笑了,咱就是特地赶来看“笑话”的,没“笑话”也要制造“笑话”出来看。
晋蘅皱眉来到她身边,扫了一眼主位上的吴淑捷和对面的瑞娘,二人已都立起。晋蘅将她拉了起来,“怎的坐在此处?”
十五一听,又对吴淑捷怒道:“你自恃丞相之女在府里欺负垂虹也就罢了,怎的如今竟如此失了礼数,让新嫂子坐在下首仰视于你!”
吴淑捷也早就火了,“她一个身份不明、还未成礼的小小侧妃,焉能与我比肩!”
晋蘅看向她,“那也不必让辛儿对着个侍妾。本王还未娶王妃,辛儿便是我恒王府如今的女主子。十五弟也未袭了王位,弟妹还不是王妃。”他实在觉得苏辛可怜,本来打算让她见识一下“四个人的美好生活”的,却谁料竟受此委屈。他不晓得原来见她委屈,他自己心里竟也会生出许多委屈。
不过,其实,苏辛,她真不可怜!
小十五又回身给垂虹拭泪,心疼地只说:“不哭不哭……”垂虹避无可避,心中长久积压的委屈倏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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