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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形影不离,他做的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苏朝恩也从不避讳臣。”
商凌月暗一惊,差点儿就漏了馅儿,月儿故事里也没提他在场,笑恍然大悟:“那时朕只一个劲儿的躲在皇兄身后,听得打打杀杀,吓得身子直哆嗦,一点儿都不敢看,这种血淋淋的事情还是忘记的好。”
周昌邑笑道:“当时陛下才十岁,害怕也正常。”
说完,他面上笑意突然散去,撩起衣摆就跪在了她面前,坦然肃眸道:“臣本出身书香世家,只是到了臣父时家道中落,已是一贫如洗。臣虽有一腔学识,可惜苏朝恩把持朝野,闻达不知何年何月,一时鬼迷心窍为了荣华富贵便凭侍美貌做了他的男宠,一夕登天,为讨他欢心也做了不少错事,后来伯玉规劝,臣报国之心也从未因男宠身份就忘却,上苍垂怜,赐了天时地利人和,臣便答应助他成事。
表面我们依然为苏朝恩效力,暗中伯玉则恩威并施对待苏朝恩掌管的南北衙禁军和各部太监们,这些人见苏朝恩年老再活不了几年,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不倒,纷纷转而投靠了伯玉,彻底架空苏朝恩,苏朝恩之所以还能调动命令他们,全是伯玉暗中下令一切照旧,不让他发觉,只待合适时机再为陛下处置他,隐忍四年,如今终于成事,陛下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依然任用臣,臣感激不尽,定肝脑涂地以报答陛下恩典。”
商凌月听到这里心头讽刺,真把她当傻子哄呢,为了她处置苏朝恩,苏伯玉野心勃勃,想当第二个苏朝恩继续掌控她摆弄朝政才是,故事是故事,同情归同情,好坏忠奸她还没蠢到分不清楚,面上故露出了感动,走近扶着他笑道:“阿兄和你忠心耿耿,那日要不是你们殡宫一番演戏搬倒了苏朝恩,朕恐怕就是真的中毒身,你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要不是你说出这些事,朕还无法明白铲除苏朝恩是如何艰难,阿兄只字不提,你该早些告诉朕才对。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不必耿耿于怀,朕刚刚登基,一对朝政不熟,二正是用人之际,能有你和阿兄尽心辅佐,求之不得,当初苏朝恩掌权,连朕都自身难保,更何况你们为保性命不得已会做些事情,如今苏朝恩伏法,朝廷清明,这些年的忍辱负重都值得了。”
周昌邑顺着她的手站起,谢过恩典后,凝视她道:“方才臣有一事未说,苏朝恩数月前又曾命臣给伯玉下了另一种毒九泉追魂散,要让他半年后毒发身亡,若非臣早有反意,并未继续下毒,只怕除掉苏朝恩,半年后也会因没有解药毒发而死。”
商凌月直觉相信这事是真的,周昌邑没必要骗她,苏朝恩对苏伯玉越狠,才越能激起她的好感,冷静自有主意,故作怔了下,面色一变,急问他:“那阿兄现在可还有事?”
周昌邑复杂笑了笑:“他暂时不会有事,陛下不用担心。臣未给伯玉下九泉追魂散,只是四年前所下的那种毒并未解,伯玉身上还有,日后需要想办法解了。”顿了顿,他眸有黯然:“若是解不了,只怕伯玉活不过四十岁。”
商凌月怔了一怔后才回过味来,苏伯玉那不就是必死无疑,四十岁,他现在二十六,也就还有十四年,那时她才二十八岁,纵使什么都不做,她只要好好活着,都能妥妥得熬死他,大喜过望,太振奋人心了这信息,老天真是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定不能让他找到解药。
面上却是另一番模样,她拧着眉着急一把抓紧他的胳膊:“这怎么是无事!没有阿兄朕要怎么办?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阿兄找到解毒,你跟阿兄好,你给朕操心这事,交给其他人也不放心。”
周昌邑闻言笑了起来,感激凝视她行礼:“多谢陛下,臣定想办法,这种毒不是九泉追魂散,有解药,找到只是时间问题,陛下宽心,切莫担忧。”
商凌月暗压了压心头翻涌的激动,咬了咬舌头勉强挤出丝笑道:“朕晓得,阿兄定会平安无事的,朕会祈求列祖列宗庇佑阿兄。”早点儿毒发身亡,这消息是除了苏朝恩死外,最能安慰她的了。
周昌邑看天色不早,随后说了些让她节哀的话就恭敬告辞离开。
商凌月目送他离开后眸底笑意刷得散去,重新跪在了商恒之灵位前,眸光坚毅果决。
没想到今夜就是月儿口中兵变的日子,李翰将军,李婉,那夜死去的所有人都值得她永远铭记。
周昌邑口中四年前的苏伯玉或许当真是良心未泯,可惜李婉怎么也不会想到,四年后的他成了另一个苏朝恩,若是她当初真为了苏伯玉活下来,也该是悔不当初。
就在周昌邑见商凌月时,未辰宫死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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