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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邑点点头:“助人成就姻缘,胜造七级浮屠。”
苏朝恩笑了笑,干瘦的手指夹起他最爱吃的菜肴直接放在他唇边:“咱家听僧人所讲,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完对苏伯玉道:“坐下和我们一同用膳,不必回紫云殿了。”
周昌邑张嘴咬住,阴媚的眉眼一挑,不满瞟着苏朝恩,边嚼着边反驳道:“就是助人姻缘,胜造七级浮屠。”
苏朝恩浑浊的眼底笑意弥漫,本是心情甚好,却因面颊干瘦戾硬,在衰老皱纹的面上看起来令人慎得慌:“是,听昌邑的,咱家错了。”
周昌邑面上的嗔意这才回转过来,余光暗扫了眼专心用膳的苏伯玉,见他举箸行手间足见雅俊风流,眸底恣笑激扬,随即转向苏朝恩道:“相公日理万机,五郎今年二十有六,仪表俊秀出尘,正是春光无限,这大好年华怎能荒废,你也该抽时间时候为他选个娘子了,别只操心着别人的婚事,反倒忘了五郎。”
苏朝恩闻言大笑,转向苏伯玉:“你不提我当真忽略了,五郎可有中意的人选?”
苏伯玉闻言正要伸出的竹箸一顿,抬眸对上他欣慰的视线,恭顺道:“五郎一切听义父安排。”
苏朝恩摇了摇头:“娶亲不同其他,义父怎能替你做主。这事先记下,你若有了中意之人便告知义父,义父为你们准备婚事,咱家儿子的婚事,绝不能比太子差。”
说罢看向周昌邑:“你也为伯玉留心,若有哪家千金姿容品性配得上伯玉,但可召来宫中让伯玉和过目。”
周昌邑笑扫了眼面色平静的苏伯玉,点点头:“此事我会放在心上,相公不必担心。”
一刻后,用过了膳,苏朝恩便用纯白色锦帕擦拭嘴角,边对周昌邑道:“明日中午咱家陪陛下用膳,你不必等着,自个儿一个人用。”
周昌邑莞尔一笑,拿起锦帕按在嘴角才开始轻拭:“相公放心陪陛下,我自有打发时间的办法。”
苏朝恩这才转向苏伯玉:“明日我和陛下用膳到一半时,将那侍卫带入甘露殿,让大理寺卿、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御医在外候命。”
苏伯玉晓得他终于要动手了,恭敬领命:“是。”
第二日中午,甘露殿,苏朝恩和商恒之一同处理完朝事后,看看天色要到午膳时间,对他道:“咱家有一要事对陛下说,午膳就留下陪陛下。”
往常也经常有这种情形,商恒之并未觉得有何异常,心头纵有多厌恶,苍白虚弱的脸上也只能强迫自己浮现笑容:“阿翁已许久未曾与我共同进膳,朕求之不得。”说完转头吩咐女官:“传话御膳房,今日中午做阿翁平素用的膳食。再传朕口谕,命皇后今日在凤阳殿用膳,不必来伴驾了。”
女官领命离开。
苏朝恩闻言,余光向光滑如镜面的漆案看了眼,见头上有几根白发毛躁飞起,与金玉簪束起的发髻格格不入,极其破坏发髻之美,抬手抚按下,按不下去连根拔起,掏出白色绢帕收起来,叹息笑看向商恒之:“人老了,发白齿松,硬些地东西都咬不动,多谢陛下顾念。”
☆、□□宫闱
皇后娘娘威胁臣若不从,便诛杀臣之九族,臣哀求无用,只能遵命服侍皇后娘娘。求皇上开恩饶命,要不是皇后娘娘逼迫,臣就是有几百个胆子也不敢亵渎天威,求陛下饶命,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绝不是臣的,是陛下的,求陛下开恩。”
商恒之怎么也不会料到与皇后有关,姝童怎么可能与侍卫私通!还有孩子!侍卫怎么知道姝童有了身孕?刚想到这里,电光火石间,他余光看见了面色异样的苏朝恩,陡才反应过来,苏朝恩他是要对姝童动手,难道,不敢去想的真相骤然占据了脑海,商恒之手指骤然一紧茶杯,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姝童怀孕?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却一直不动作,就等着现在姝童月份大了算计他和裴行渡?
越想越觉得真相如此,商恒之脊背凉气陡冒,双腿直发软打颤,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要掏空,肖威还在哭喊冤屈,心头急怒畏惧交加,哐当一声就怒摔了茶杯扔到肖威面前:“胡言乱语!信口污蔑皇后!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骂完后脑中嗡嗡直响,恐惧苏朝恩这次要做的事情,商恒之已然有些失了冷静,方寸大乱,对禁卫军怒道:“押下去,乱棍打死!”
话音落后,禁卫军却垂首伫立不动,肖威反而哭喊着爬到了他腿边,死死抱住哀求:“求陛下饶臣一命!都是皇后娘娘逼迫臣,求陛下饶命!”
商恒之见自己调动不了禁卫军,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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